花彤打量着她这神情, 也不多说, 转身出去给月皊端梳洗热水。
花彤很快端着热水回来。月皊身上没力气,只得花彤给她擦脸。最后给月皊擦手的时候,瞧着月皊双手上缠着的纱布,想起昨天晚上月皊回来时满手是血的模样,花彤眼睛又是一红。
她赶忙收收心思,笑着说:“娘子等着,我去给你拿身干净衣裳来。”
月皊点头。她也正想换身衣裳。屋子里热,再加上药效,她身上沁出了一层薄汗。黏黏的,很不舒服。若不是她身上没力气且手上沾不得水,偏她又不喜欢别人帮着她沐洗,她倒是很想现在就去洗一洗。
花彤很快回来,抱着月皊的衣裳。她手脚麻利地将月皊外面的寝衣褪下来,刚要去解她贴身心衣的带子,忽然“哎呀”了一声,说:“忘了小衣了!娘子你等等!”
她也没等月皊回话,转身就跑出去拿衣裳。她想着反正不远也没将月皊的衣裳再披上,反正她很快就能回来,反正屋子里热得她冒汗娘子不会冷。
月皊望向花彤抱过来的那叠衣裳,瞧见细细的带子露出一个角。她探手勾住带子一扯,果然将贴身的心衣从那堆衣裳里扯出来。
月皊无奈摇头,心道花彤还是这样毛手毛脚,做事不仔细。她有心自己换衣裳,可只是蜷起手指去翻心衣的动作,便觉得手指头一阵刺痛。
月皊皱眉,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双手昨晚被酒坛的碎片割破,左手还好一点,只破了一点点,右手却严重一些,不仅掌心割了很深一道口子,三根手指的里侧也被割破了,使得她做蜷指这样的动作会很疼。
听见推门声,月皊抬眸望过去,道:“你没有忘记拿,在……”
望着江厌辞走进来的身影,她孱弱的声线忽然断开。月皊很快反应过来,她匆匆放下手里的心衣,将堆在腿上的被子一点一点往上挪,直到彻底挡在身前。
江厌辞好似并不认为他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场景,脚步没有停滞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月皊的身前。
他抬手,手掌覆在月皊的额头,看她还烧不烧。
月皊垂着眼,乖乖不动。攥着被子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