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端上一盘切好的水果,委婉道:“殿下,张太医这个时辰应该从沈府回来了,要不请太医来给您请个平安脉?”要不说南星跟了岳思言十多年呢,一下就猜中了岳思言的心事。
&nbs p;“咳咳,”岳思言扶额,“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不舒服,那就请太医来一趟吧。”
张太医刚回宫,就被长乐宫请去了,只是张太医平生醉心医术,情商不太高,岳思言旁敲侧击了半天,张太医也没听出张太医的言外之意。
“张太医最近辛苦了,天天往宫外跑。”“殿下言重了,都是臣分内之事。”沉默...
“张太医最近可有遇见什么棘手的病人?”“这病不是一日得的,也不是一日就能好的,若真的细说起来,还没有不棘手的病症呢。”沉默...
岳思言决定再明显一点。
“听闻太医和沈括沈将军关系不错?以前沈将军的伤都是太医给治好的。”
“殿下说的是。”岳思言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恨不得打开张太医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太医,沈敬尧最近怎么样?”说出这句话时,岳思言可是鼓了好大的勇气。
“沈将军年轻体壮,恢复的很快,只要不再受什么刺激就可以了。”若不是张太医这个人实在是木讷的很,岳思言都要怀疑这句话是在内涵自己了。
“南星,送张太医出去。”
送走张太医,天已经快黑了,这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静茹。
“让我看看,哪受了伤?”白静茹一进来就拉着岳思言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四五遍,确定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心。
“我在外祖家听说你坠崖,可把我吓坏了,茶饭不思了好几个月。”
“我怎么看你还胖了呢?”白静茹推搡了下岳思言,“你有没有良心,我听闻你回宫了,可是偷鸡盗狗赶回来的。”“不至于吧?你还偷鸡盗狗了?”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白静茹暴走,“我刚回京就来见你了,连你皇兄都没去见呢!”白静茹的外祖年纪大了,因为两位老人家喜欢塞外风光,便搬去了西北边,路途之遥,距京城少说也要一个月。
姐妹二人许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聊。
“你说你那日去送和离书,结果发现沈敬尧快死了?”“呸呸呸!”岳思言打了白静茹一下,“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呸呸呸。”白静茹敷衍道。
!!!!
对了!
和离书!“半夏!南星!”
“我的和离书呢!”
匆匆赶来的半夏南星面面相觑,“殿下,什么和离书?”“我从沈府回来,穿的衣服里没有和离书?”两人摇头。
坏了坏了,肯定是落在沈府了。
“沈将军年轻体壮,恢复的很快,只要不再受什么刺激就可以了。”
张太医的话在岳思言脑海中响起。
“猪脑子!”岳思言低声骂了一句。
“我出宫一趟!”“欸!”白静茹喊道:“你出什么宫?还有半个时辰宫门就要落锁了!”
岳思言没有坐马车,还是骑了匹马,快马加鞭的奔向沈府。
“参见...”门房看见岳思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跪下行礼。
“免了免了。”
岳思言一边朝沈敬尧房间走去,一边想着,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