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没听清,凑近想听清楚一点,却发现岳思言已经睡熟了。
“你这种八卦说一半的人出去是会挨打的!”净尘不爽道。
京城。
“陛下,济州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有公主的消息了。”
“你说什么?”弘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怎么回事?”
“殿下在济州有一处产业,名叫翠香楼,从前是卑职从中联系的。今日一早,属下接到消息,有人拿着只有公主殿下知道的暗号,取了银子。”
“太好了!”弘文帝激动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若真是如此,那岁岁应该是无恙了。”
“寒洲,你马上启程,去济州。”
“是!”
“父皇,”岳安淮走上前,“儿臣以为,寒洲去不妥。”
弘文帝敛了笑意,“有何不妥?”
“小姑姑若是想被人知晓自己的行踪,那便不会是偷偷支取银子。儿臣看来,小姑姑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恐怕还不想回京。”
弘文帝犹豫,“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岁岁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朕如何能放心。”
“父皇,儿臣以为,不如暗中派人去济州寻找小姑姑。寒洲若是出城,恐怕会被人轻易猜到。”
弘文帝知道岳安淮的意思,也知道这个儿子一直对沈敬尧不满。
“就照你说的做吧。”
沈府。
“公子,寒洲入宫了。”
沈敬尧正低头写字,闻言动作一顿,笔墨在纸上晕开。
“盯紧他,这两日他若是出城的话,跟好。”
“是。”
出乎沈敬尧意外的是,寒洲并没有出城。而自己留在济州一代的人,连续找了两个多月,依旧没有消息。
“你要辞官?”弘文帝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奏折。
“微臣想去找岁岁。”
“哼。”
沈敬尧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声音是岳安淮发出来的。
岳安淮成了太子后,待人谦逊有礼,处理政务也很是得体,太子之位坐的很是稳当,唯独读沈敬尧横挑鼻子竖挑眼。
“岁岁不一定想见你。”
此言一出,沈敬尧眼神变得幽深。
济州的人来报,一直有人在暗中阻挠他们的,沈敬尧一直怀疑这些人是弘文帝或是岳安淮的人马。
如今弘文帝这么说,沈敬尧几乎确定岳思言还活着了。
弘文帝自知自己刚刚失言,咳了几声,说道:“朕的意思是......”
“陛下不必多言,微臣明白。”
弘文帝沉默了一会,“既然你想去,就去吧。”
“只是这折子,”弘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朕就当没看过。”
“臣遵旨。”
与此同时,岳思言正在蜀中与净尘吃喝玩乐。
“蜀中果然养人,我在这呆了三天,感觉自己皮肤都好了。”
小阿璃在一旁托腮看着两人,“是啊,师傅你这两天吃了这么多东西,脸都圆了一圈,皮肤看起来自然是好了。”
“死丫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净尘怒道。
岳思言窝在榻上,懒洋洋的说道:“好了,童言无忌。”
半个月前,阿璃从济州城里拿了饭菜和酒回来,路上发现一直有人跟着自己。
后来和岳思言说了,岳思言二话不说就雇了马车,来了蜀中。
岳思言怕那是沈敬尧的人,又担心那不是沈敬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