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并轡而行,一同来到了大名府城中。
在一家酒楼前,贾世忠跳下马来,对银芝说道:“银芝,俺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银芝和金霞、铁霞也跳下马来。
金霞道:“少庄主说的是。在那牛鼻子老道处,只喝了一肚皮的茶水,是该吃点东西了。”
贾世忠道:“只要不怕吃胖,只管吃,银子有的是。”
金霞大笑。
几个人将马栓于酒楼前预留的拴马桩上,贾世忠掏出一纹银子,递于酒楼外打杂的,交代道:“小二,好生看好老爷们的马匹,莫要惊吓了。”
店小二接了贾世忠的银子,弯腰打躬,嘴里叫道:“老爷您放心,马匹只管交与俺便是,俺包管像服侍老爷一样服侍得它好好的。”
贾世忠看一眼店小二,笑骂道:“这是个甚话?!难不成老爷也成马了?!”
店小二笑道:“俺是说老爷的马像老爷一样金贵。”
贾世忠回道:“如此说还差不多。”
说毕,贾世忠、银芝、金霞和铁霞想跟着进了酒楼。
酒楼内,堂倌迎将上来,右肩上搭着一块毛巾,嘴里高叫道:“几位客官来了,这边请坐。”
随即,堂倌招呼着贾世忠等人坐了,顺手从右肩上扯下毛巾,抹了一下桌面,摆上了筷子。
堂倌见贾世忠人物轩昂,又带着三位女士,像是有钱的人物,更加殷勤,满脸堆上了笑,问道:“几位客官,俺店里有上好的牛肉、水酒,有冷食、热食,客官们要来点什么?”
贾世忠道:“上好的黄牛肉,来两盘,水酒也来二斤吧。”
堂倌高声唱道:“好嘞!上好的黄牛肉二斤,水酒二斤。”
唱毕,堂倌对贾世忠说道:“几位客官稍候,饭菜马上就到。”
堂倌转身离开,到柜台前搬取饭菜。
贾世忠和银芝、金霞、铁霞刚刚坐定,堂倌便举着托牌,高唱着:“上好的黄牛肉二斤,水酒二斤,来了。”
唱着,来到贾世忠他们的桌前,将牛肉和水酒摆于桌上,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请慢用。”
贾世忠摆了下手,堂倌便忙别的去了。
贾世忠转头对银芝说道:“银芝公主,一路劳累,尚无进食,估计也饿坏了,你先请。”
银芝道:“庄主请!”
贾世忠拿起筷子,对金霞、铁霞说道:“来来来,一起吃。”
说毕,用筷子捡了块牛肉,送入口中。
银芝和金霞、银霞、铁霞也捡起牛肉,吃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银芝心里暗想,在来大名府寻云壁前,俺一直骗贾世忠说自己是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之女;那贾世忠也甚是相信。谁知,在大禹山中,偏偏碰到李四、赵六;先是被那两夯货指认了出来,后又被许贯忠说破。现如今,虽然随着贾世忠又去了趟汴京,其间多有接触;然而,这贾世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俺得了解清楚。
如此一想,银芝便说道:“少庄主,此番请你来大名府大禹山中,寻云壁那厮报仇,实属无奈。目今,你已知银芝真实身份,银芝也不好拖累少庄主,若少庄主嫌弃银芝,银芝也可另寻出路。”
“银芝公主这是甚话?!”贾世忠闻言,看了银芝一眼,说道:“世忠既是得遇公主,便是上辈修得的福分,焉有嫌弃之理?俺实话对公主讲,假若俺早认识公主,早知道公主乃圣公之女,俺早投奔圣公去了,虽死无怨。”
银芝闻言,深受感动,眼中留下了泪水。
银芝心想,假若当初,投奔父皇的不是柯引、云壁,而是贾世忠,那么,父皇就不会被骗,姐姐也不会冤死;即使是打不过朝廷兵马,都战死了,也死得无怨无悔,就不会有现在这番遭遇了。
贾世忠见银芝落泪,心中酸楚,说道:“银芝公主,以往之事,再莫说它,若公主愿意,从今以后,世忠愿与公主相濡以沫,共老一生,生死不渝。”
银芝闻言,心甚感动,对贾世忠说道:“深谢少庄主。”
贾世忠看着银芝道:“在世忠心里,银芝便是永远的公主,不因事态变化而变化。”
银芝再次说道:“深谢少庄主。”
贾世忠道:“莫要客气。”
银芝道:“少庄主,银芝已是落魄之人,前番已答应了少庄主,说少庄主杀了柯引、云壁,银芝便嫁于少庄主。现在的情况,又区别于前情,现今银芝不强求少庄主再杀柯引、云壁,待回到燕京,银芝便嫁于少庄主。”
贾世忠见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