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世忠和吴妈进了大堂,见银芝和金银铜铁四霞姑娘,已经端坐在大堂中靠两边的椅子上,正等待着他过来后辞行。
见贾世忠和吴妈两人进来,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赶忙站起身来。
贾世忠见状,双手抱拳,连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了,贾某昨夜研习兵书,一时入神,睡得晚了,以致耽误了今早起床,失礼了,失礼了。”
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也忙不迭地冲贾世忠、吴妈施礼。施礼毕,银芝答道:“少庄主客气了,是月娥和几位妹妹无端打扰少庄主了,还请少庄主见谅。”
“哪里话!不打扰,不打扰。”贾世忠客气地说着,然后与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见了礼,遂又转头对吴妈说道:“吴妈,叫下人们上茶来。”
吴妈躬身答道:“是,少老爷,安这就去办。”
答毕,吴妈转身出了大堂,去吩咐下人们上茶。
贾世忠坐到大堂正中的八仙桌旁,开始和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说起一些闲话来。
贾世忠道:“昨日夜晚,俺研读了一番兵法之道,感悟颇深。要说行军打仗,策略是顶顶重要的。假若两军交战,当虚虚实实,声东击西,攻敌于不备,调敌于必救,伏兵于半道,收兵于快捷,打得过便打,打不过就走,保存己方有生力量,消耗敌方战略资源,战之到最后,方能克敌制胜。”
贾世忠如此显摆,是要让银芝公主及四霞姑娘高看他一眼,知道他乃是有学识、懂蹈略、武艺高的强人。贾志忠这番做作,早被银芝及四霞姑娘看破,心里暗笑。然而,表面上,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仍旧是极为崇拜的样子。
特别是金霞,心里暗想,你这么能,看你能否识破俺们的计谋?所以,金霞微笑着,看上去一脸崇拜。
银芝见说,答道:“少庄主熟识兵法,武功高强,乃人中之龙,月娥及妹妹们敬佩至极。”
贾世忠笑笑,客气地说道:“见笑,见笑,俺这是班门弄斧了。想袁小姐令尊,乃八十万禁军教头,必然胸有大志,腹有良谋,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只可惜被奸人所害,若不然,世忠定然前往投奔,拜师学艺。”
银芝听了贾世忠此番言语,心中大悲。
银芝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方腊,那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崛起于南国水乡,搅动江南大地,称雄于一时,只可惜是空有大志,未有机遇,更无良谋,又无得力助手,以至于起兵失败,被害于汴京城中。
想着往事,银芝伤心不止,哗啦啦地流起了泪。
贾世忠见状,大慌,赶忙说道:“世忠言语唐突,触动袁小姐伤心之事,实在对不起,还望袁小姐见谅。”
银芝闻言,赶忙收住了泪,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无妨。往事如烟,过就过了,纵使伤悲,也无济于事,正所谓往事不堪回首。”
贾世忠再看银芝,眼中尚有残泪,白皙的脸庞上,泪痕斑斑,更显得娇柔贞静,心中爱慕至极。
贾世忠再次道歉道:“贾某因研读兵书,又勾起一些往年故事,思绪万千,以致失眠,今晨未能早起,让几位姑娘久候了,万分抱歉。”
银芝客气地说道:“少庄主客气了,我等作为客人,本该是客随主便的,少庄主如此客气,我等倒不好意思了。”
正说着话,吴妈带着两位下人进来了,分别给贾世忠、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上了茶,然后转身出了大堂。
贾世忠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银芝和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说道:“袁小姐莫要客气,姑娘们也莫要客气,请用茶吧。”
银芝和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说道:“多谢少庄主。”然后斯斯文文地端起茶杯,品了口茶。
贾世忠也品了口茶,酝酿了一番情绪,看着银芝问道:“袁小姐偶宿鄙庄,鄙庄条件简陋,比不得京城吗,不知袁小姐昨夜可睡得安稳?”
银芝见问,答道:“承蒙少庄主收纳,月娥昨夜睡得甚是踏实。”
贾世忠道:“如此最好,贾某心安了。”
银芝心想,我该说说房金的事了,看看少庄主如何答复。如此想着,银芝又说道:“少庄主在上,我等昨夜无故相扰,心里甚是惶恐不安,幸得少庄主庇护,得以安歇。此刻,天已大亮,我等姑娘,又要远行,特将昨日房金,依例拜上,请少庄主收纳。”
银芝说毕,看了金霞一眼。
金霞便站起身来,手捧着五两银子,款步来到贾世忠面前,高举双手,敬奉了上去,嘴里款款说道:“多谢少庄主留宿,这五两银子,不知够房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