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霞正战几个衙役吃力,眼看着就支撑不住了,忽然冒出了云壁,仿佛如天而降,一时竟愣了,不知道是该战燕青,还是该战衙役们。
衙役们见猛然冒出一位汉子,忙喝问道:“拙!来者何人?莫要妨碍俺们抓捕方腊余孽!”
燕青高叫道:“俺乃云壁!方腊天子殿前奉尉的是也!”
几个衙役听到来人竟是方腊的殿前奉尉,大惊,齐齐持了枪,来战燕青。
燕青对站立一旁发愣的银霞叫道:“银霞,顾不得许多了,俺杀开一条血路,你紧随俺走。”
说着,燕青抖动钢枪,大战那几个衙役。
那几个衙役哪里是燕青的对手,立即就被燕青戳倒了两个,剩下的几个赶忙逃窜,燕青追了一阵,才止了步。
燕青回头,对跟在身后的银霞道:“快跟俺走!”说毕,扔了手中钢枪,带着银霞,穿过了几条街巷,来到了杏花楼前。
燕青对银霞道:“银霞,此处乃俺的一个相好处,你随俺进去,先躲避一番追捕再说;马上,官军就要全城大搜捕了。”
银霞闻听到此处乃燕青的一个相好处,心里厌恶,冲燕青“呸”了一口。
燕青顾不得银霞心中的厌恶,带着银芝进了杏花楼。
那几个被徐秉哲派去抓捕方腊余孽的衙役,被戳到了几个,转眼间,要抓的方腊余党皆不见了,不由得发起愣来。
有衙役道:“非是俺们不用力,实乃方腊余党众多,我们只好回去禀告府尹大人了。”
于是,一众衙役,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开封府中,去给徐秉哲禀报情况。
看到伤残不等的衙役们,徐秉哲忙问道:“可逮着了方腊余孽?”
几个衙役怕被责,已经提前商量好了腹稿,见府尹闻询,忙答道:“大人在上,小的们奉命去捉拿方腊余孽,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女流,不曾想却是方腊的余部,统领者乃方腊殿前奉尉云壁,小的们捉拿不着,倒被那厮们伤了许多人,因怕误事,赶忙来禀报大人。”
徐秉哲听到是许多人,且是在殿前奉尉的带领下,正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便对几个衙役说道:“既是如此,也非你们之过,且先下去,好生治养伤,待俺禀告天子后,再作计议。 ”
几个衙役见蒙混过关,轻易地交了差,巴不得赶紧离开,听到府尹大人让且先下去,好生疗养,便慌忙退出大厅去了。
徐秉哲没敢耽误,赶忙乘了轿子,赶往宫中,给徽宗皇帝奏报情况去了。
那徽宗皇帝因前些日剿灭了方腊,征剿方腊的宋江等人也于昨日到京,给封了官职,眼看着内乱靖平,心里欢喜,正在悉心专研着瘦金体书法,传召官趋入报道:“圣上,开封府尹徐秉哲求见,说有急事禀报。”
徽宗闻报,收了纸笔,坐于龙椅上,对传召官道:“宣徐秉哲入殿!”
不一会儿,徐秉哲进到大殿,伏身在地,高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忙道:“徐爱卿免礼,快快请起。”
徐秉哲爬起身来。
徽宗道:“爱卿此番进殿,有何事奏报?”
徐秉哲答道:“圣上,事情不妙。”
徽宗闻言吃了一惊,忙问:“徐爱卿,何事不妙?快快讲来。”
徐秉哲回奏道:“圣上,方才有人举报,说方腊二女儿现在京师,搭了擂台,比武招亲。为臣得知这一消息,已派开封府捕快捉拿,无奈方贼余孽众多,且是在方贼的什么殿前奉尉云壁带领之下,捕快们未能将他们捉拿得到。”
徽宗闻听到此,惊上加惊,忙问道:“如此奈何?”
徐秉哲奏道:“启奏圣上。方才,为臣已与殿帅府高太尉对接,通报了情况,高太尉已派了军士,全城搜捕。陛下,有道是‘除恶务尽’,以防他死灰复燃,故此,为臣赶来,奏报此情。”
徽宗听到高太尉已派军士全城搜捕,心中略安,随即对徐秉哲说道:“宋先锋使公明征剿方贼有功,已加授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昨日,宋江告假,要回乡省亲,目今尚在京师,不妨诏来,朕且问问,那所谓的殿前奉尉云壁,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徐秉哲答道:“圣上英明。”
徽宗随即让宣旨官传诏宋江入殿觐见。
此刻,宋江正带了弟弟宋清,准备了行装,安排好随行人员,准备离了京师,前往老家郓城县宋家庄,去看望他的老父亲宋太公。
宋江心想,俺自小熟读经书,长成后也腹有良谋,因时运不佳,只能窝憋在郓城县衙,充当押司的小吏,空有一身本事,得不到施展;后因杀了阎惜娇,不得已上了梁山,不期想被朝廷招安,奉旨讨伐江南方腊,而今竟挣得了这般富贵,如此荣耀,何不回乡显摆一番,也好让老父亲脸上生光?
京城外驻地大帐中,宋江正在想着如何衣锦还乡,显耀一番,忽听到“宋江接旨”的喊声,慌忙起身,带了弟弟宋清,跑至大帐外外,跪伏在地上,迎接圣旨。
宣旨官宣旨道:“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宋江接旨。”
宋江双臂前伸,手掌抚地,高撅了屁股,连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唱说道:“臣宋江接旨。”
宣旨官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宋江,即刻入殿觐见。”
宋江闻言,心里大吃了一惊,心里暗道,在即将返乡之际,天子下旨,不知又是甚事?
宋江闻诏,心中惶恐不安,一边磕着头,一边伸出双手,接了圣旨。
宋江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祸事。
随即,宋江随宣旨官进殿,去见徽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