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童贯高兴得不能自己,忽而想到此乃辽国燕京城郊,人多眼杂,说起事来多有不便,万一走露风声,恐难成大事,童贯赶忙对马植说道:“义士且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俺还要去中京去给辽主贺寿,你且在此处等俺,等俺给辽主祝完寿,俺带你回东京,咱们一路上好好商议一番。”
马植弯腰给童贯施礼,嘴里答道:“草民在此等候着童大使归来。”
童贯不放心,怕回来后找不到马植,遂一再叮咛道:“你一定要在此等着本官,千万莫要失约。”
马植久慕南方锦绣繁华,早已希望回归中原,谋个一官半职,好图一番富贵,故此也求之不得呢,便在燕京郊外,搭建了帐篷,驻扎在里面,专候着童贯回来,好和童贯结交,由此而和宋朝建立起关系来,实现飞黄腾达之目的。
童贯遂于马植道别,和郑允中一道,带着贺辽主生辰使团,离了幽州,一路向辽国中京行进。
进到中京,童贯、郑允中一行被辽国朝廷安置着住下。
等候了两日后,辽国朝廷为天祚帝举行寿辰庆典,郑允中、童贯受邀参礼。
庆典上,郑允中、童贯代表宋朝,敬献了贺礼,祝愿辽主万寿无疆,江山永固,祝愿宋辽两国友谊万古长青,天长地久。
辽主天祚帝对大宋的祝贺表示感谢。
当天晚上,天柞帝专门设宴,招待童贯、郑允中一行。
席间,天祚帝和童贯闲聊了起来。
天祚帝道:“向闻大帅善于用兵,然出使他国恐非大帅强项,南朝以文立国,今派武将出使本国,朕感到无上荣幸。”
嘴上是这样说的,但脸上却是轻藐的笑,显然是在暗讽童贯,讥笑宋朝无人,派了个阉人来做使臣。
童贯自然能感受到天祚帝的用意,然君臣关系在那放着,不便发作,只能干陪着笑,心里却是硬压住的怒火。
讥讽完童贯,耶律延禧一本正经了,不再是轻浮放荡的样子,而是很沉稳,很郑重。
郑允中、童贯不知情况,遂也不多言,只是不停地给天柞帝敬酒,说一些恭维的话。
天柞帝显然心情不佳,对郑允中和童贯说道:“两位正副使,感谢南朝皇帝派你们来给朕庆寿,然现在之情形,俺大辽也遇到了些麻烦,当于南朝通力合作,共同应对危急。”
郑允中、童贯听了,心里暗自吃惊。郑允中和童贯心里都清楚,一定是马植说的那个情况,是女真人崛起了,对大辽构成威胁了。童贯心里暗想,俺正琢磨着如何从你手里收回燕云十六州疆域呢,且听你如何说。
故此,郑允中、童贯都未接言,只是静静地听天柞帝说情况。
果然,天柞帝接着说道:“两位大使,这些年在东北地界,女真人兴起了,且建了国,号称大金。关于女真人的情况,两位大使有所不知。这女真人原是俺大辽藩属国,大辽也待女真不薄,谁曾想他们竟与朝廷分庭抗礼,朝廷无奈,只得武力征剿。”
关于女真人建国的这个情况,童贯不知道,郑允中不知道,大宋朝廷也不知道。现在,听到天柞帝说女真建国了,童贯、郑允中才知道,现在同时并立的不光是大宋和大辽,又有个大金了。
其实,这次天柞帝寿辰庆典之所以邀请大宋派使团来,除了巩固原有的关系外,还想和大宋更进一步地搞好关系,以便在全力对付女真的时候,不被大宋从侧面攻击。
其实,真实情况远比天柞帝说的要严重,真实情况是,女真铁骑,已经攻破了大辽上京,正在向大辽中京挺进,大辽的统治已经危机四伏,岌岌可危了。
那么,在北部大漠,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