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被当做笑话传遍了整个游郭。
但同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
而前来沉月屋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人,看见店主就很难迈得动脚。
美人独自倚着二楼的绯色的栏杆,华丽的外衣随意地披在身上,手里把玩着长长的烟杆,偶尔懒倦地往下看一眼。
明明一副目中无人不想营业的样子,但叫人生不起气来。
只要有钱有权,这条街上没有睡不到的女人,但有钱有权的人也总有些猎奇的心思,美女见得多,喜欢有个性的。
在他们看来,那是一轮孤寒的月亮,叫人垂涎。
而被骗进去的人就会发现,二楼阳台上的那位跟其他游女屋不一样,根本不是揽客的游女而是连陪玩服务都不提供的店主,如果进行消费的话,大概能够见上对方一面,概率得到对方一两句话。
感觉自己被骗的男人们在酒后愤怒地将这件事说出。
然后更多的人产生了好奇,过去给人送钱。
如果有人不肯遵守规则,想要强迫店里的谁或者对店主动手动脚,就会失去所有的钱,带着刀伤出去,别人问起来还说自己是自愿的。
久而久之,花街私底下传言,沉月屋的鹤姬是这条街上脾气最坏的花魁。
乙方云鹤利用罪歌控制了周遭半数的官员和富商,对着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他下刀的时候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结果这么多人都在找,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不是五十的耐久度一点都没掉,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份不是种花人而是花魁了。
他刚安慰自己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
对方作着时下流行的西洋绅士装扮,但脾气感觉比那个堕姬都坏,阴沉着脸色问他:“花呢?”
他面不改色:“还没发芽。”
“那吉原这边找彼岸花的是你吗?”
“显然不是我,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花搬出来给您看看。”
过去好多天了,乙方云鹤早就准备好了糊弄老板的全套操作。
无惨冷淡地“嗯”了一声,就见这人从墙角搬过来一个全新的花盆过来,土面非常平整,让人怀疑里面没有花。
他:“你换了花盆?”
云鹤:“对,彼岸花告诉我,它原先那个住腻了,强烈要求换一个,这个可贵了。”
“土也是新的。”
“刚翻新的,施肥过所以不一样。”
乙方云鹤让斯密尔特从地狱里挖了点土,带了地狱出品的彼岸花种球上来。结果发现没一个种活的,只好每天都埋全新的种子进去,还得出了“埋得越深死得越慢”的规律。
反正这些东西从外表看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他不承认对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无惨觉得这个人实在是非常不靠谱,第无数次开始考虑杀死对方的可能。
但卖给他花的那个人说,鬼是种不活彼岸花的,越是稀有的品种越是娇贵,只有拥有特殊血统,世间仅有一位的种花人才能种活。
颜色不是青色的,还包退货。
他也是等青色彼岸花等魔怔了,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如果满月之前,它还没有开花的话,我就杀了你。”
云鹤:“可以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
新月夜。
时户屋刚来的炭子正在辛勤地打扫卫生,他看到阳台角落里的花盆胡乱地对着漆黑的硬土,还以为是炭渣,过去准备倒掉,发现里面有颗种子,就仔细地种好,然后把花盆擦得反光,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