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过的鸟雀扔了一泡粪便的羂索,总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点倒霉。
起初羂索还以为只是错觉,但是接连几天下来,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可能原地摔,好像有人突然伸腿绊了他一跤似的,确定了这件事情。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然而羂索不论怎么观察,都无法找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
如此几天下来,羂索逐渐有些失去耐心,同时他觉得自己对天河源的信息收集也做的差不多,大概可以动手了。
在这个时候来到东京的羂索,原本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那三个特级咒灵,但他如今使用的身体也出了点问题。
他需要一具新的,让自己觉得更加合适的身体。
看见天河源完全是个意外,但无疑跟其他普通人相比,天河源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也没哪个普通人,能够如同天河源一般诅咒缠身,却活蹦乱跳。
咒术师的身体确实要比普通人的身体,使用起来让他更习惯,但他接下来想做的一些事情,还是普通人比较方便,不会引人注目。
天河源的职业也很不错。
决定动手的羂索,简单的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时间、地点,如何处理后续之类的小问题,然后就离开了暂时藏身的地方。
然后羂索差点一个不小心掉进了坑里。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道德,把路边的下水道井盖给打开了,连个提醒的标识都没有。
不对,先前这个井盖好像是关着的?
简直像是有人在他路过时,突然无声无息将井盖打开了一般。
最近被接二连三的倒霉事件弄得有点心态不稳的羂索皱着眉绕了过去,同时狐疑的将视线像四周看去。
他怀疑自己这些天的倒霉,是因为身边跟了一个他看不见的“人”。
然而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
羂索继续朝着天河源所在方向前行,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是一名诅咒师。
在确定五条悟暂时不会离开东京后,原本被羂索召集而来的诅咒师们再次散去。
在确定了特级咒灵花御和漏瑚都被五条悟抓住后,这群原本跃跃欲试想要闯一闯咒高的诅咒师们,气焰也变小了不少。
对于羂索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全都乖觉离开。
按道理来说,这群诅咒师应该七零八落不知跑去了哪里,现在却有人拦在了羂索身前。
拦住羂索的诅咒师脸色微白,眉眼严肃:“小柳先生,出事了,很多人都死了。”
“……很多人都死了?”羂索不明白很多人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先前他召集这群诅咒师过来,也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罢了。
原本这就是卖命的买卖,其他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我的消息还算灵通,小柳先生……死掉的全都是你召集而来的人,死亡速度非常快,就连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也许小柳先生可以为这一次的事情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明。”
说到后来,这名诅咒师看着羂索的视线变得越来越不善。
原本他还不确定羂索的情况,但是看到羂索完好的站在这里,这名拦人的诅咒师就开始怀疑,此次会死这么多的诅咒师,还非常巧合都是被“小柳先生”召集来的这...
些,是不是……
“小柳先生”动的手?
诅咒师都是一群离经叛道的家伙,这个群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多不是好家伙。
官方定义为邪恶的咒术师。
在其他人的眼中,羂索也是一名“诅咒师”,故而要是羂索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动手,也有很大可能。
听到死掉的人全都是自己召集来的这些,羂索疑惑的蹙眉。
正思考间,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冷感突然冒了出来。
羂索瞬然转首,看向一旁的玻璃窗。
玻璃窗上倒映着周围的事物,还有偶尔路过的车辆。
而在这些非常日常普通的事物里,有一个头发披在身前的女人站在其中,一双红色的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他。
在跟羂索对上视线后,那个身影犹如幻影般消失。
一切彷如幻觉。
“小柳先生?”拦着羂索的诅咒师再次开口,“请给我一个回答。”
一点点找回知觉的羂索收敛了面上神色。
更换身体的羂索能够使用新身体本身拥有的能力。
与之相对,使用普通人身体的坏处便体现了出来。
他的能力受到了极大限制,以至于面对一个怨灵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虽然这个怨灵并不弱。
“真麻烦。”
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他的掌握。
……
今天的天河源一大早就来到了地里翘首以盼。
按照羂索将贞子的录像地交还给他的时间来算,这已经是第七天。
天河源不确定羂索到底是什么时间点看的录像带,如果早一点的话,说不定昨天晚上就应该遇见了贞子。
作为霓虹国老牌顶流怨灵,贞子杀人真的非常有规律。
她会先给观看了录像地的人七天时间求生,让对方有时间将录像地交给下一个人。
但在七天时间内都没有移交录像带,且移交对象并未观看录像带,那么看过录像带的人就会出事。
天河源算了算,到今天贞子差不多就该找上羂索才对。
所以他一大早就来等着,想看羂索还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