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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总裁他有白月光(二十五)

他非常喜欢二位,想问问能不能帮二位拍一组照片呢?”

谢闻澜一愣,他确实很想有一组合照,方便做他所有的壁纸和屏保,以及类似班长发问的时候能有个凭据。

但是这些都没有南渡重要:“不了,我们……”

“拍吧。”南渡抬手将他学士服的帽子整了整,“这么想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谢闻澜劝阻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摄影师应谢闻澜的话找了个片林荫地,南渡在路上看了眼手机,三点四十三分,连笙云应该已经下了飞机。

“好,往这边靠一点,手,手放上去。”

南渡的手揽在谢闻澜的腰上,热气和空荡荡的脾胃让他的眼前阵阵发昏,也许是到了剧情点的问题,这一次的疼痛来得比以往都要强烈,南渡的下巴搁在谢闻澜肩窝才能勉强支撑:“开心吗?”

“对,对,就是这样,这个姿势也很好,手不要放下来啊,谢先生,你去牵一下乔先生的手,十指紧扣的那种。”

“开心,特别开心,”谢闻澜去扣他的手,不用摄影师指挥也自觉露出了微笑,又说,“南哥,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那就好。”南渡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云朵一样盖在谢闻澜的心上,“谢闻澜,毕业快乐。”

你不是没有家长来的小孩。

【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87】

谢闻澜眼眶微红,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眸光蓦地一沉。

南渡的手心,实在有点过分冰凉了。

“南哥?”

谢闻澜这才惊恐地意识到,南渡刚刚额上的薄汗也许未必是因为炎热,谢闻澜急忙去查看肩上的人,才发现南渡已经垂下头,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

“南哥?”谢闻澜用力地将人抱在怀里,“南哥?”

“你别吓我。”南渡的意识有些昏沉,只能模糊地听到谢闻澜似乎带着哭腔的声音,于是手指下意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以作安抚。

谢闻澜吸了吸鼻子,立刻将人抱得更紧了:“王叔,你再开快一点。”

【宿主,】354盯着一旁正在意识空间里看电影的南渡,【你别逗他了。】

【戏弄主角是可耻的行为!】他的两只兔耳朵立起来,板着脸教育,【而且你破坏了原剧情,是会遭到反噬的。】

南渡连正眼看他都没有,伸手道:【有没有爆米花?】

每天在外面被谢闻澜管着吃得清汤寡水,早就腻了:【下个位面能不能给我用一个健康点的身体。】

【你懂什么叫悲情男配,不有点病还怎么悲情。】354絮絮叨叨,但还是花自己的积分换了包爆米花递,刚要递给南渡,蓦地瞥见监控屏幕上:【主线剧情矫正已自动开启。】

354:啊咧?

砰——

司机的车在转角与另一辆正在行驶的法拉利碰上,谢闻澜下意识护住南渡,额头狠狠

地撞上了对面的座椅。

“对不起对不起,()”

……“?[(()”

南渡还昏迷不醒,谢闻澜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耽搁,抱着南渡就下了车,刚往前走了一步,对面法利亚上突然下来一个人:“谁啊,南哥刚送我的新车都撞!”

那人戴一顶棒球帽,脖子上挂着耳机,T恤上是夸张的吉他纹样,破洞牛仔裤和浅咖色高帮马丁靴,吊儿郎当往车门上一靠,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他抬头从帽檐下懒洋洋看了一眼,似乎已经做好了生事的准备,眸光在扫过对面时陡然定住:“谢闻澜?!”

连笙云?!

行色匆匆的马路边,谢闻澜和连笙云隔着人群和因此被堵住的车辆遥遥相望,书里的主角攻受,终于在强行的推动下,见到了他们重逢后的第一面。

而故事,即将由此开启。

【解说停停。】南渡迅速将爆米花丢进嘴里,做了个stop的手势,【小不死,送我回去。】

354:?

354:【你回去干什么?】

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动,似乎是被这声响所惊醒,声音还很虚弱:“……怎么了?”

谢闻澜一惊,猛地把南渡按在了怀里:“没什么。”

“师傅,停车!”他拼命地朝着路边的出租车挥手,“停车停车!”

只这么一动,连笙云立刻看到了谢闻澜怀中的身影:“哥?”

这本书走的是死对头变情人路线,谢闻澜和连笙云不对付,连笙云对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在下一秒就做出判断:“卧槽谢水水,你对南哥做了什么?”

谢闻澜带着南渡上了出租,连笙云拔腿就在后面追,边追边大喊:“绑架啦绑架啦有人当街绑架!”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主角攻受的第一次见面以一种鸡飞蛋打的方式结束。

跟着的陈觉抱住连笙云的腰将人往后拽:“连少我们回去吧连少。”

“老实交代!”连笙云即使到了车上还是很生气,抱臂一坐,“谢水水怎么认识南哥的?他俩什么关系?”

“他们……”陈觉顶着低气压瑟瑟发抖道,“他俩在一起了……”

“什么?”

“就是谢哥之前救了乔总一次……”陈觉一五一十地交代,“乔总就去他的酒吧点了酒,把人从拳场带了出来付了他妈妈的手术费,让他来公司里工作。”

这是什么精准扶贫的剧情,连笙云深吸口气:“还有呢?”

“还……花了五百万拍了他家的玉送给他。”

指骨咔咔作响:“还有呢?”

“还给他买了个子公司……今天刚提名的执行总裁。”

“所以南哥今天不来接我?也是因为他?”

() 陈觉老老实实:“……今天是谢哥的毕业典礼。”

连笙云一脚踹在椅背上。

“艹,

就打几个小混混这么掏心掏肺,

公司都要送给人家了,南哥怎么想的?”连笙云气得耳机都摔在了地上,“还有你们,到底怎么办的事,南哥这还没出海市呢就能让人差点让人给欺负了,保镖不够用可以找我啊,还是说,你们不想干了?”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陈觉畏畏缩缩,“他们是两情相悦,我昨天还看到谢哥给乔总煲了汤送到公司呢。”

“呵,怎么,南哥是自己喝不起汤了?”

一事无成又只会送些这种不痛不痒的玩意儿,工作公司一概靠着南渡,连笙云已经在心中自动给谢闻澜定义成了试图傍身的货色。

“我说呢,”连笙云冷笑一声,“海市哪来那么多不长眼的混混。”

小混混欺负人也是要看碟下菜的,像南渡这种一看就身价不菲的,就算他们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命,但要是谢闻澜自己找来又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这一切都很容易说通了。

也就是他家南哥单纯善良又乐善好施,连笙云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回来了,绝对不能让南渡再被这种奸人蛊惑。

刚刚踢椅子的时候铆钉顶到了脚,连笙云默默地揉了揉,又清了清嗓子,严肃地威胁:“咳咳,今天我骂人的事,你不许跟南哥说。”

*

“你想说什么?”

南渡一睁眼,就见谢闻澜俯下身,用棉签细细地给他沾湿干燥的嘴唇:“先别说话了,要不要喝口水?”

南渡摇摇头,手指在他通红的眼尾碰了一下:“哭了?”

南渡声音太过温柔,谢闻澜一颗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现下一见到他醒来,眼尾顿时更红了。

“都是谢总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南渡露出一个苍白地笑,“给你送的毕业礼物,还喜欢吗?”

“我只想你好好的。”谢闻澜吸吸鼻子,他做不做那个CEO有什么关系,要是早知道南渡会为了去毕业典礼连饭都顾不上吃,说什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要求。

就算他去接连笙云都没关系,只要他能好好的。

“好了,过两天有个行业峰会,我还想你跟我一起去呢。”南渡的指尖在谢闻澜眼尾处点了点,哄人的语气:“你就这么去啊小哭包。”

谢闻澜抓着他的手指不说话,南渡有意岔开话题,“我记得路上好像……”他顿了一下,露出费力思索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谢闻澜一个激灵,连悲伤和忧郁都顾不上了,说话直打磕:“没没没,没有啊,就是出了点小车祸。”

“车祸?”南渡一副惊讶的样子,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没受伤吧?”

“我没事,”他绝口不提遇到连笙云的事情,“就是车子刮了点,让王叔送去修理了。”

结果他话音刚落,连笙云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哥!()”

“?()?[()”

连笙云关切道,“怎么回事啊,哪家医院,要不要我去看你?”

“低血糖,没关系,我下午就出院了。”

奇怪的是,连笙云也没有主动提起那段相遇,反而是絮絮道:“都告诉你了要好好吃饭,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妈了啊……”

听到南渡没事,连笙云松了口气,开玩笑,他怎么会主动提,这辈子让他承认输给谢闻澜,门都没有。

“好好好,”南渡笑着,连声应承,“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连笙云哼了一声。

一个宠溺一个骄纵,他们的对话带着别人无法插入的熟稔,谢闻澜咬了咬牙。

“你呢,”南渡主动问,“到家没?”

“到啦,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啊,我妈刚刚还在问你呢?”

“我……”

南渡刚要说话,指尖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他垂眸一看,谢闻澜在舔他的手指。

谢闻澜在这方面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动听的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从尾根慢慢地滑出尖端,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迷醉和讨好的意味。

南渡小小地闷哼一声。

“南哥?”连笙云起了疑,“你那边有什么人吗?”

谢闻澜的动作顿住了,他期待着南渡像自己奔向他一样,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但是他却略过了这个话题,只是问:“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原来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吗?

谢闻澜眼睛里的光不见了,用虎牙在他的指尖上磨了一下,算作惩罚。

“谢闻澜!”

“你是小狗吗?”等挂完电话,南渡才终于骂出了声,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变得湿淋淋,最中间那根还带着枚牙印:“谁教你这么做的?”

谢闻澜抿着唇,他看不惯南渡和连笙云那么说话,也不喜欢南渡在连笙云面前回避他们关系的样子。小说里都说这个时候替身应该乖乖收拾东西离开,这样才会记得他的好,但是谢闻澜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南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试图抽出湿巾帮南渡擦干净,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好不好?”

南渡挑眉,举起手指给他看:“想跑?”

谢闻澜冲他乖巧地笑笑,刚要转身,却被南渡抬脚勾住。

刚刚的牙印被送回了它来时的地方,脚.尖跟着下滑,谢闻澜的动作徒然定住了。

他像一块僵住的石像,只剩下胸膛还在起伏,不敬神灵的人们将他一路托举到山顶,石像的手部却挂上了崖前摇摇欲坠的孤松,无法言语的石像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被迫接受风雨的吹拂。

“好了,”在终于坠落之前,南渡突然收回了手,勾起唇角懒洋洋往后一靠,“去买饭吧,我饿了。”

谢闻澜觉得南

() 渡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在他生病时做什么。

所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

南渡确实是累了,吃了饭不久又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总是安静缄默,那张精致的脸上凭空生出一种脆弱,像是易碎的白玉。

谢闻澜爬上床,用手指描摹南渡眼睛和嘴巴的形状。

又一次在心底重复: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他不敢吵醒南渡,却要与他这样紧紧地挨着才觉得安心。

谢闻澜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白月光回来了,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拿出手机,翻出自己许久不登的论坛,点开与Yelena的对话框,简单解释了一下这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出了点事情比较繁忙,又道:“关于你上次说的光学捕捉技术,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

Yelena这次回得很快:我和你看法一样,但是我觉得还可以更完善一点,比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354啧啧称赞:【你看你看,我就说吧,主角攻受之间的吸引力是不可磨灭的!】

聊到最后,Yelena兴奋道:Lance,你这个观点实在是太棒了!不过我等会儿要跟我妈出门一趟,我回国了,你有时间吗,也许我们可以见一下详细谈谈!

他说着发了个链接给谢闻澜:我后天要去这个峰会,要不要一起,里面很多行业大佬的。

谢闻澜想了想,这似乎就是南渡刚刚跟他说的那个,于是回复:可以,到时候见。

【果然果然,】354摇头晃脑,【不管剧情怎么波动,或早或晚,他们总要掉马见面,然后发现自己聊了两年的网友就是自己的同学,互生好感……】

【哦,是吗?】南渡正在继续自己没吃完的爆米花,闻言往监视器上看了一眼,焦糖的味道他嘴里炸开,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就……拭目以待。】

*

谢闻澜从谢工晋升为了小谢总,去的那一天,特地穿了身新西装,创驳领双排扣,年轻又时尚,他身高腿长,随便一站都比肩模特,如果忽略头顶的一团粉色的话。

众人只道玩计算机的果然比较新潮,不过好在谢闻澜的心思也不在社交上,南渡走一步他跟一步,警惕每一个投来的视线和递来的酒。

直到一声地动山摇的——

“哥!”

谢闻澜咬紧了牙关。

他和连笙云就是天敌,毋庸置疑,各种意义。

为什么来个晚会都能遇上?

他的手指下意识想抓南渡的衣角,突然又想到南渡遮掩的态度,怕他生烦,只好委委屈屈地跟在他的身后。

要是他早知道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就是连笙云,自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可能让他瞬间毕业有回国的机会。

可惜时不我待,谢闻澜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南渡转过身,看着向他们飞奔的身影。

连笙云即便是在这样西装革履的

场合依然我行我素,牛仔衣加皮靴,手上还挂着两个装饰戒指,往台上一站就能去唱摇滚。

而且,他还顶着一头引人注目的粉头发。

为什么他也是粉头发???

那天这人戴着棒球帽没看清,现在终于发觉,谢闻澜不得不暗骂敌人的奸诈与狡猾。

居然搞了个和他一样的发色,绝对阴险,实在卑鄙!

谢闻澜和连笙云隔着南渡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受了对方的熊熊火气。

“你怎么在这?”南渡的语气带着一无所知的惊喜,跟连笙云寒暄完,又试图介绍身边的谢闻澜,“对了,这个是……”

“哦我忘了,”他笑了一下,“你们中学是同学,应该认识才对,怎么样,故友重逢,有没有很激动?”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在哥你的手下做事,还当了分公司的老总呢,”连笙云将手下和分公司要得极重,面上却笑得乖巧,主动伸出手,“幸会啊。”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谢闻澜跟着加重竟然二字,接受了这无声的挑衅,握上手,“幸会。”

两人笑得和善亲切,手腕却在南渡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发力,一个比一个更狠,连笙云为了这一战,特意戴了两个最繁复的戒指,玩命地铬上他的指腹,谢闻澜就更加用力,将他的中指和无名指都挤在了一起。

染了红发但是褪成粉毛戴项链的谢闻澜和粉毛戴项链且戴了戒指的连笙云顶着和蔼的笑容恶狠狠地想——

今天一定要让南哥看清这家伙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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