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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妇人:“?”

红婵立刻打圆场:“侯爷喜静,这最后一程,还是让他清净些吧。”

众人:“……”刚才费劲哭半天,怎么没听说侯爷喜静。

虽然觉得荒唐,可在场的大多都是侯府姻亲,平日里还要靠着侯府生活,谁也不敢真的得罪过几日就要袭爵的沈暮深,于是对视几眼后,就默契地收了音量。

远在书房的顾朝朝还睡着,原本吵闹的梦境突然安静,她总算舒坦了些,翻个身很快就睡熟了。

她一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时,红婵正守着身边,听到动静立刻看向她:“夫人,您醒啦。”

“……天都快黑了。”

“是呀夫人,已经酉时了。”红婵上前扶她起来。

顾朝朝坐稳后,揉了揉发酸的腰:“你家主子呢?”

“刚出门不久,许是三皇子有请。”红婵回答完又问,“夫人睡一天了,不如现下起来用些吃食?”

顾朝朝点了点头。

红婵见她答应,便叫人送了些吃食来。

顾朝朝用过晚膳,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活动一下手脚,便独自一人出门散步,红婵原本想跟着,却被她制止了。

短短几日的功夫,侯府里的家仆少了大半,

这才刚刚入夜,宅院里就没什么人了。顾朝朝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穿过了庭院,来到了后门,正要转身折回时,背后突然传来沈暮深冷清的声音:“你去哪?”

顾朝朝愣了一下,扭头看到他时,脸颊有些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问你去哪?”沈暮深盯着她,声音愈发森冷。

顾朝朝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懵,再看他胸膛起伏,发丝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匆赶来……她无言片刻,问:“你不会以为,我要逃走吧?”

沈暮深抿起薄唇,沉默地与她对视。

顾朝朝哭笑不得地走到他面前,正要调侃他两句,便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她顿时笑不出来了。

半晌,她轻轻叹了声气,红着脸撒娇一般小声道:“我腰还酸着呢,怎么逃?”

沈暮深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嗯。”

顾朝朝笑了笑,朝他伸手。

沈暮深的表情再也绷不住,轻咳一声握住她的手。

“我不走。”她认真道,试图缓解他的不安。

沈暮深应了一声,牵着她慢悠悠地走,期间遇到几个家仆都十分眼生。

见顾朝朝多看了对方几眼,沈暮深主动解释:“原先那些,都被我换了,如今府中都是可信的人。”

“嗯。”顾朝朝点头。

沈暮深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我今日已上书放弃爵位,三皇子也已经准许,再住在侯府便不合适了。”

顾朝朝顿了顿:“所以我们要搬去哪?”

沈暮深喜欢她的‘我们’,勾起唇角道:“你想住哪?”

“找个清净的地方吧,院子不必太大,安全就好,你在朝为官,少不了得罪人,定要仔细些才行,”顾朝朝想了想,“啊,还要离皇宫近些,这样你每日上朝就不必奔波了。”

沈暮深听到她每一句话都为自己考虑,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两个人牵着手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就经过了偏院门口,顾朝朝本来还想再走走,但注意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后,便默默停下了脚步。

“累了?”他问。

顾朝朝点了点头。

沈暮深刚回来,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一时间不想同她分开,但顾及她的身体还是颔首:“那去歇着吧。”

顾朝朝应了一声,转身往院子里走,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他没跟过来,于是不解回头:“你不来吗?”

沈暮深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

顾朝朝笑笑,朝他伸出手。

沈暮深的唇角也跟着浮起,牵住她的手后一同往里走。

一刻钟后,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安静地盯着床幔看。

许久,沈暮深缓缓开口:“我为何觉得不甚真实?”

明明她就躺在身边,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可他还是心里没底,甚至有些恍惚,以

至于一整日自问许多次,昨晚的一切是否真实。

顾朝朝闻言扬了扬唇,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勾住他的手指。

熟悉的体温从指间传来,沈暮深无声地笑了笑:“我若再问你一遍,是否心甘情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啰嗦。”

“会,很啰嗦。”顾朝朝说完,翻身看向他。

沈暮深也侧过身,静静和她对视。

“我心甘情愿。”她认真道。

沈暮深闻言,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静了许久后说:“怎么办,想抱你。”

顾朝朝失笑,径直钻进他的怀抱:“睡吧。”

沈暮深不大想睡,可这几日一直没能好好休息,昨天到现在更是将近两日没睡,身子已经疲乏到了极致,此刻嗅着顾朝朝身上温柔的香味,眼皮很快沉重起来。

顾朝朝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她睡了一整个白日,本来是一点都不困的,可这会儿也渐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她会睡得不太好,可事实是枕着沈暮深的胳膊,反而让她睡得更香。

而睡得太香的后果是,翌日天不亮她就醒了。

沈暮深还在熟睡,顾朝朝等了片刻,见他始终没有要醒的意思,便偷偷从他怀中钻出来,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红婵已经起来,此刻正在院子里打扫,看到她后目露惊讶:“夫人怎么醒得这么早?”

“睡太多了,有饭吗?”顾朝朝问。

红婵忙说有,放下扫帚便去端吃的了。

顾朝朝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正要回屋,原本熟睡的某人便突然冲了出来。

还没穿鞋。

顾朝朝轻咳一声,忍住不笑。

沈暮深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我以为地震了。”

“……”顾朝朝煞有介事地表示认同。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转身便要回屋,只是走了两步后又折回来,牵着她一起往屋里走。顾朝朝笑笑,乖顺地跟他一起进屋,没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跑出来。

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他们可以慢慢来。

当天晚上,又是一场倾盆大雨。

雨过天晴,气候转热,不知不觉中盛夏来临。

这个夏天发生了四件大事,皇上驾崩,三皇子登基,沈暮深也一跃成为朝廷新贵,而赵轻语也觅得如意郎君。

当听到赵轻语说自己要定亲时,顾朝朝愣了好半天,才勉强从她的言语中拼凑出,定亲的对象是原文中的男二——

传说中本文最深情的男人,守着女主爱而不得一辈子的悲情人设。

没想到剧情已经崩得一塌糊涂,他们竟然还是相遇了。顾朝朝记得原文中,女主对男二不感兴趣,现下却要定亲了,一时间有些担忧:“你不是不喜欢书生气太重的男子吗?”

“你怎知我不喜欢?”赵轻语有些惊讶,说完不等她回答,一向清冷的脸上浮

现一抹淡红,“原先是不喜欢的,现在喜欢了。”

“为什么?”顾朝朝不解。

赵轻语欲言又止,瞄她一眼后开口:“你先保证不生气。”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顾朝朝失笑。

赵轻语清了清嗓子:“见过沈暮深那样不讲理又霸道的人后,我才知晓温柔和善又讲理,是多难得的品性,再看舒公子,便喜欢了。”

顾朝朝:“……”行吧。

赵轻语再三确定她不会生气后,才说了定亲的时间,要她当日一定要来。顾朝朝欣然同意,日子一到,她一大早就去了。

沈暮深也受赵丞相相邀而去,只是两日一个在前厅,一个在后院,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等到晚上一同回去时,沈暮深已经醉了,一上马车便抱着她不肯放。

“我也想成亲了,你打算何时嫁我?”他声音低沉地问。

顾朝朝无奈:“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儿吗?”

“朝朝,你嫁我吧,”沈暮深浑身带着醉意,将脸埋进她的脖颈,“旁人都是夫妇一同参宴,我也想同夫人一起参宴。”

“我们不就是一起参宴了吗?”顾朝朝低声哄道。

沈暮深将她抱得更紧:“不一样,根本不一样。”

他喝了酒后相当执着,顾朝朝哄了一路都没用,最后有些头疼地说了句:“沈暮深,你不要无理取闹。”

话音未落,抱着她的手臂便僵了僵,顾朝朝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说得对,是我无理取闹,”沈暮深说着,松开了她的腰,“如今你肯同我在一起,已是万幸之幸,我确实不该再得寸进尺。”

“暮深……”

“是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沈暮深垂下眼眸,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顾朝朝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时马车却停了下来。

沈暮深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扭头朝她伸出手。尽管又一次被拒绝,他的眼底依然只有温柔,仿佛只要她别离开,便一切都能妥协。

明明该是世上最霸道最冷漠的人,此刻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

顾朝朝心里软了一片,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寝房,沉默地沐浴更衣,一直到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夜已经深了,窗外隐隐传来凉薄的风声,预示着今晚过后会全面降温。

黑暗中,顾朝朝盯着床幔看了许久,才小小声道:“你我成婚会惹人非议,对你的仕途不好。”

“我从来都不在意什么仕途。”沈暮深声音冷静,醉意已经淡了许多。

顾朝朝苦涩一笑,心想她在意啊。即便任务注定失败,她也希望能多停留一些时间,因为再次刷新重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屋里沉默继续蔓延,沈暮深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但顾朝朝知道此刻他比谁都清醒。

她叹了声气:“再等等

好不好?”

沈暮深听出她话里的松动,心跳突然快了起来:“等多久?”

“等……等到你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皇室贵族,也不敢非议你我时,我们再成亲。”顾朝朝说得心虚。

因为她清楚,没有了赵家相助的沈暮深,几乎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成就,她给的承诺,不过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但对于沈暮深来说,也足够了。

他静了半晌,才低声答应:“你等着,我会做到的,总有一日,我要皇上亲自给你我赐婚,叫天下人不敢说半个不字。”

屋里没有点灯,床上更是漆黑一片,所以顾朝朝也没有看到,此刻他眼底的郑重。

这一晚之后,两人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沈暮深在朝堂之上一改平日中庸之态,变得比上一世刚入朝为官时还要凌厉。

春去秋来,暑来寒往,转眼就是三年。朝堂风起云涌变化万千,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沈暮深不是神,尽管有上一世的记忆,也几次险些出事,但好在次次都有惊无险。

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跟顾朝朝提起过,也不想让她知道,仿佛不管在外面如何,只要踏进家里,他就只是沈暮深,顾朝朝的沈暮深。

只是他不说,不代表顾朝朝就毫不知情。

这三年里,他如何苦心经营,顾朝朝都看在眼里,起初只是心疼,因为觉得他不管多努力,也不可能仅凭自己就达到原文中的成就,可看着他的权势一步步壮大,短短三年就到达了上一世十年的高度,她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当他带着赐婚的圣旨回来时,顾朝朝竟然没有太惊讶。

此时的沈暮深官至副相,距离原文中的左丞只有一步之遥。

“顾朝朝,嫁我吗?”他在打开圣旨之前,先问她的意见。

顾朝朝扬眉:“我若说不嫁,你敢抗旨?”

“你若是不嫁,”沈暮深勾起唇角,眼底流露出一丝痞意,“我就做到你嫁。”

顾朝朝:“……”真是越来越混不吝了。

她无言片刻,学着他的样子勾唇:“嫁。”

在一起近四年,沈暮深早已知道她对自己有情,也知道她不会拒绝,但此刻亲耳听到她的答案,还是忍不住眼角泛热。

为了避免在她面前出丑,沈暮深将圣旨随意丢到一旁,扛起她就往床上走。

顾朝朝:“?”都说嫁了,怎么还耍流氓?!

两人胡闹了一个下午,傍晚时才聊婚事。

“我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也要广邀宾客大摆宴席,你不准拒绝。”提要求的是沈暮深。

顾朝朝觉得有些麻烦,但见他眼神坚定,也只好点头答应。

“你想要什么?”他又问。

顾朝朝哭笑不得,想说女人喜欢的东西,他都准备齐全了,她还能提什么要求。但想也知道,如果不说点什么,他定然会觉得她不重视。

男人,当真是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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