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喜欢打战呢?兵家和墨家对于这个问题,从春秋一直争论在树下,兵家说,打战就是打战,只有胜利以后就是太平,这时候那群儒生就要对这伙人,嗤之以鼻,好一群破坏太平的人。
可他们又何尝不是歌颂太平的人呢?无数国用血的教训,告诉世人,乱世是没有儒的,也不需要儒,法家人很支持这个观念,就跟古时有一国,国中有锐士,却在春秋之中处处惨败,用各家多不行,好在有了那姓商的法家半圣,嘲讽儒家亚圣,亚圣民贵君轻说的尽是大道理,可能使这西垂之地,国富民强,老百姓有饭吃,不在受外国之欺凌。
气的老亚圣也没了养气的功夫,怒骂这立木取信的商半圣,好一个竭泽而渔,致使天下之乱,将来定会死于自己的手中,确实如此,这位一人改一国的法圣最终被五马分尸,死前留下千百年的笑话,说的是商半圣好不容易可以跑路,结果却被人举报,举报的人是下榻的店家,只因他的法有一法,出门在外必须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们笑吧!他们笑吧!这活了很久民贵君轻的亚圣,看不到这一国奋六世之余烈,看不到即将的天下一统,可叹的事情是,二世而亡,儒生又笑了,笑这一国的残暴,最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时候出来个姓诸葛的读书人,虽是儒家,却指名道姓的为法家辩护,可这个奇人,左边表扬法,说乱世有法,盛世也要法,这一来,惹了儒家不高兴。右边又说儒法必须相合,才有真正的太平,惹了法家不高兴的。
如此吃了不讨好的事情,说这话的人,想到这事情笑了,笑的很开心。
在帝都外的平原上,有一少年有一老仆,一个马前,一个马后,倒是有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坐在马上。
该怎么评价这三人的外貌呢?衣衫褴褛与逃荒的难民没有什么不同,好在就这丫鬟打扮素净,若仔细观看,已过二八年华的丫鬟,是这人间少有的绝色,无比妖艳,举手投足皆是风情,难怪这不愿托着主人的老马,愿意跪倒在丫鬟的石榴裙下,这沉甸甸的胸口,按照北边那个天下第一的晋纨绔的话来说。
长成这样是个技术活,来人有赏,这世上最爱说有赏的纨绔就两个,一男一女,北边自然是这姓晋的王爷世子,在北荒一带鲜衣怒马,恶仆无数,动不动烟花柳巷,挥洒千金,如果他老爹是个德高望重之人,一定让人叹息,可那一位异姓王的风评也不行,一份份弹劾的罪状摆在皇帝案前,夏帝曾笑骂道,好一个字字珠玑,真的是用尽了世上的不带脏字的骂人说法,好一张张状纸,让大夏的纸张跪了不少。
据统计,大夏皇宫有两个仓库,一个放某位大监察的罪状,一个放的就是这个王爷。
所以这样的父有这样的子,叫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下头一等的活该。
第二位这就是大夏不幸了,只是这个不幸可以拆开,这个不字说的是夏都的这群官老爷,一个个的面对某个被称为公主的红衣服姑娘,咬牙切齿,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公主,大夏不幸,也不知是谁不讲武德,派人把每一次公主干的事情传了出去,让大夏的百姓很幸运的可以有调侃的糗事,比如公主怒打丞相子,一脚踏碎宰相圭,放狗恶仆咬世子,一拳打到一王子。
这便是爱穿红衣的云樱公主。
少年郎剜了一眼那一批打着响鼻的老马,好一个畜生,早知道把你宰了吃了,已经多少日腹内没有油水的少年,那雌雄莫辩的俏脸也变的黝黑,丹凤眼里满是对食物的贪婪,可看着枯瘦的老马,少年郎叹息一声:“你又何尝不是呢?”
“公子莫急,等去了帝都,什么多有了。”
少年看向丰满的侍女,无奈一笑,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知道这名唤悠悠的丫头是怎么长得,他瘦了,老马瘦了,仆人老马也瘦了,他拍了拍侍女那双腿的丰满,不愧是自己房里头一等的侍女,真好。
是不是西边那座岐山,就出这样丰满的女子,少年咳了咳,多么剧烈的咳嗽,咳出一手的血,侍女赶忙下马,从包里取出丹药,仆人老马赶紧拿出珍藏的水囊,二人服侍少年喝下。
病恹恹的少年这才面色转好,吐槽自己这个病啊!真不见得好,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吐血,岐山没有办法治,只能灰溜溜的送出一名少女,名义上是跟着他的医生,实际上是拿女子抵罪,少年无比鄙视这样的行为,看了一眼自责的悠悠,握着那双如玉的小手,喃喃道:“这一次得拜托哪位姓孙的医师。”
唤作悠悠的侍女,忽然看到陪着长大的公子,猛地起 身,指着那被称作老马的老仆:“老马,你把嘴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这满脸憨厚的老者,连忙把不知何地拿出来的番薯全部塞入口中,二步并作一步走,任是少年追的气喘吁吁,也追不上这名老仆人,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她的旁边,大骂道:“反了,反了,全多反了。”
悠悠笑了笑,替公子锤着那劳累的腿,每一次吃好药后,这老马总是会那些吃食引诱公子,然后老马跑公子追。
少年闭上眼睛,享受侍女的温柔,每一次跑的累死,这双羡煞多少人的小手总能让自己愉悦,他嘟囔道:“好一个老马,跑的比马还快。”
这时老仆才灰溜溜的过来,也不做声,只是牵着老马,看向远方,前面有田,田里有粮,可以饱肚子,老马咽了咽口水,奇怪的公子,奇怪的仆人,血色的天空下,这名叫悠悠的侍女,对待公子无比温柔,只是看着这血色的天空,眼中越发的冷。
少年忽然抓住侍女的小手,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这个病啊!我自个儿清楚,是什么先天不足,你和老马不用如此,我到还真的想看看这传说中的鬼门关是什么样呢?”
悠悠收了手,手中那满是生机的气散了,岐山医术,可通神,可致命,可以命换命,公子盯着侍女苍白的脸,苦笑,侍女盯着公子的眼睛,咬紧了殷红的下唇,原来他什么多知道,知道自己给他续命,知道老马是为了让懒惰的他多走,消化消化药力,他本不用这么辛苦,这世上头等的贵公子,这该死的老天。
公子看着侍女这份样子,摸了摸笑脸:“来给爷笑一个。”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轻松,让人可以放下心,哪怕是一路走来,七十一次袭杀,这一路估计比那去西域的李姓和尚还要难。
前方传来马蹄声,老仆很不厚道的夺在主人后面,侍女捏出一根银针,岐山医术,可通神可致命,少年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看清那一批人后,示意侍女不要拼命。
一支铁骑与公子侍女老仆老马的奇怪组合侧肩而过,他们皆是一身墨衣,脸上带着鬼面面具,人背着长匣子,马上背着神机盒,好像他们只要向前,就永远不会退后。
公子喃喃道:“兼爱非攻,明鬼天志,是为墨家。”
他想了想,站起身,侍女想阻拦,公子摇摇手,也是三部两步走,跑的比马还快,不一会儿没了动静。
悠悠失落的坐在一边,这时老仆又取出个番薯,乐呵道:“不打紧,不打紧,公子跑的快。”
好一个坑公子的老仆人,只有这么一个心善的公子才能忍,悠悠叹了一口气,她想起这一路,有一次,背着伤痕累累的她的公子,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多是不要命,多是不要命。”
她永远记住公子的那句话:“我要是有一副好身体,这江湖我迟早走一走。”
她在调养生机,眼中满是坚定,如果那姓孙的医师救不了公子,她岐山山主的女儿就以命换命,老天不是喜欢夺命吗?就用我命换你命。
——
其实大战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在火药彻底爆炸前,是无数个小火星,在一个村落里,一位背着妹妹疯狂逃窜的少年,早已忘记眼泪是什么滋味,他们一个村子全多死了,死在不知何明的铁骑下,是父母把他们兄妹三人藏在地窖中,他才有一线生机,如今他只想把这一线生机给妹妹。
小妹妹在发烧,二妹妹死在地窖里,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但一支骑兵呼喊着,若饿狼般出现之时,少年绝望了,他拍了拍发着高烧的妹妹,听着那气若游丝的嘤咛,他眼泪早已流干,他不懂为什么大夏会这样,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要杀人,若是能活下去,谁来救一救小鱼。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在路口矗立着一位白衣的英俊男子,一人面对铁骑,自言自语道:“北方大瀚狼骑,轻甲骏马,手中弯月刀,我若斗,夏无骏马,当以火药枪手…”
不知为何,少年觉得这人可以救一救小鱼儿,但白衣男子低头之时,看着那小小的倔强身影,冷漠的脸上起了涟漪,他伸手接过发烧的小女孩,平静的看着少年单膝下跪:“恩情这辈子报不了,俺林甲下辈子报。”
“你要去哪!”被那个地方认为一字千金的白衣男子,问了四个字,结果没人回答,少年坚定的看着前方的铁骑,从地上捡起一根烧火棍,冲了上去,白衣男子面色一边,因为那平 常的烧火棍挡不住望月刀,因为这烧火棍上竟然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意念,白衣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无奈一叹…
少年林甲,岂知自己的求死之念,自己的守护之心,对自己未来造成什么影响,总之这一天变了,有一道身影拉住了他,拍着他的头:“我大夏还没有弱到让孩子去挡刀兵。”
少年昏了过去,几日水米未进,昏迷前还在喃喃道:“好心人,带我妹妹走,给她一碗饭吃就行了,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
白衣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眼手中的小姑娘,发烧通红的脸,手抚在她的额头上,喃喃道:“当然我一个人打不了这么多,但有人可以。”
从前方来了一支墨衣铁骑,神机盒转动,铁马踏兵河,背后匣子中飞出一把利剑,若冲锋之军,为首那鬼面人冷哼一声:“墨家弟子听令,诛。”
这一刻血染土地,这大瀚的轻骑竟然不过这游侠的一轮冲击,这位被尊称为巨子的人,身材婀娜有致,摘下面具,露出那副美丽清冷的面容,那双如墨的双眸全是智慧的神采,她竟然是为女子,当代墨家巨子的名字叫做——墨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