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秦言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是一种极致的愤怒,一是愤怒那些通敌卖国的人,可那些人的头颅早已被高高挂在城门之上,最大的愤怒让他看向阴阳司,那个人知道这群人通敌卖国,他是葬送三十万铁骑的罪魁凶手吗?
去他个暗鼠无光,这么发达的情报网竟然没有一条消息,去他个长夜久安,大夏现在不平安了。
“冥,有没有办法把李靖将军魂魄恢复正常。”
冥摇了摇头,解释道:“战场上怨气与血气太重,这一类魂魄或者称之为怨念,我没有办法,谁也渡不了他,只有完成他的心愿。”
秦言看着木然的老将,想起哪位李家三娘,牙齿紧咬,既让如此,就让我把第六天的火烧到阴阳司。
言出法随,转瞬间就到了阴阳司,这片天空像是比其他更暗一点,只有这么暗的地方才会有这样一个老魔头,在他到来之时,阴阳司的空地里,守夜人困住一位手拿长剑的女子。
“李凤绫?”秦言眉头皱了皱,走上前,指着赵泽的鼻子道:“放开他,阴阳令在这还不听令。”
赵泽愣了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齐天,齐天挥了挥手,松开李凤绫,三娘是何其暴力的女人,一松开就变成一只母豹子那样,挥剑刺向齐天:“为何不救三十万铁骑,就因为我爹夺了你的兵权吗?”
“三娘,住手,阴阳塔里谁也杀不了他。”秦言拉住李凤绫却被打了一拳,忍住疼痛,我好心救你,你还打我,可望着那双通红的凤目,秦言没有还手,只是护住李凤绫,凭自己的身份躲开守夜人,走上前来。
“秦玉猫这个架势,是想找我齐天问罪是吗?”带着面具的齐天你永远猜不到他什么表情,就像秦言永远猜不准这句话的意思。
“秦言,你个混蛋,放开我,我要杀齐天祭奠我父。”李凤绫这暴脾气气的秦言也火了。
“吵什么吵,人家是大监察,你就是个能打人的小娘们。”秦言这话说得李凤绫越发的火了,这嘴是专门往人痛点上戳,她正要回嘴就看到秦言一瞬间来到大监察面前,狠狠的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大监察,解释解释。”
这种样子对待守夜人的齐工,白月芸的守夜刀抵在秦言的脖子上,却被秦言一声言出法随:“白月芸是个木头人。”
br /> 这货总喜欢把一切严肃的事情搞得如此像玩一样,对于这份童趣,齐天冷哼一声:“秦言,别忘记阴阳塔谁做主。”
“我知道啊!我做主啊!”秦言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很不客气把阴阳令当球玩,甩来甩去。
齐天像是被逗乐了一样:“你觉得这样很有趣,你看他们听你的吗?”
守夜人的弟兄们表示,阴阳令算个屁,天院的秦师,阴阳司的齐公,这是一个意思。
“不听就不听,本宫得夏帝的命令,号令百官。”秦言丝毫不在意某个脑残粉的怒火,挥手让他一边玩去,满是官威的说道:“现有苦主举报齐天,身为大监察却见死不救,玩忽职守,苦主上前说话。”
“李凤绫,说你呢?当本大人不是大人是不是。”
李凤绫愣了愣,看了一眼这个耀武扬威的人,他若是大人,大夏官场岂不是儿戏,她盯着齐天说道:“我二哥李龙雷告诉我,你们眼中的大监察,眼睁睁见到三十万铁骑覆灭,却按兵不动。”
“你这话说得有毛病!”秦言一副死神小学生那般的样子,推理道:“第一个李龙雷已经死了。”
“他的魂魄告诉我的不行吗?”三娘显然不肯给秦玉猫面子,但解释道:“鬼门关大开,所有人家中亲人的魂魄都回来了,秦言,你要真的是个大人,就帮我杀了这个葬送我李家男儿的人。”
秦言点了点头:“第二个,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爹夺了他的兵权,大监察哪里来的兵权。”
“我兵权虽交,但大夏全军我皆可以调动。”齐天解释 道,却被秦大人怼到:“轮到你说话了吗?肃静懂不懂。”
“找死!混蛋!揍他!”守夜人群情激奋,欲要揍秦玉猫而后快。
秦言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回论道我问大监察了,城墙上的人头有泄密的,有将火药给敌国的,大监察手中的老鼠那么多,你知道了为何不管。”
齐天没有说话,秦言像是知道一个答案一样,拉着李凤绫就走,守夜人刚想阻拦,却被喝退:“那是秦大人,惹他恐怕我阴阳司多要被剿了。”
不愧是阴阳司的大监察,这阴阳怪气的功夫天下第一,秦言无奈一叹,小声说道:“三娘,这个事情以后再论,城外大军集结,这人至关重要。”
李凤绫听懂的点了点头,只是看着秦言的手拉着她的手,冷声道:“放开!”
谁愿意碰你这双可以打爆本大人头的手,秦言收手刚露出嫌弃的表情,幽默一下,可李凤绫一步冲出,手中的剑刺向齐天,秦言在言出法随也救不了齐天的命,可这时一双大手握住的剑,流下的鲜血倒映出血烈那张轻蔑的脸:“区区六品武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有半步大儒实力的秦言看出血烈的真实修为,正四品的实力,他要动手,李三娘就完蛋了,秦言赶紧陪着笑脸,一脸贪官污吏的模样:“血大人,好久不见,给我一个面子,放了这个野丫头,改日送点礼物酬谢酬谢。”
血烈果然给了秦言面子,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这丫头对朝廷命官下手,我相信秦大人会当场教训的是不是。”
秦言点了点头,抡圆了手掌,轻轻的贴在李凤绫的脸上:“好了,我教训了,放他走。”
可这那叫教训,叫调戏才行,李凤绫挨了某人对教坊司姑娘使出的手段,又羞又怒,挥拳正中秦言的鼻子,我们可怜的秦大郎,恢复五感没多久就挨了一下又一下,秦言怒了,这死丫头不依不饶的样子让他又变成曾经的十三营小破孩,他狠狠的揪住李凤绫的头发,李凤绫吃痛,一腿要踢秦言的小腹,可是这人占着自己身强体壮,还用言出法随说道:“我秦言又胖了五百斤。”
圆滚滚的就像一个球,血烈的嘴角抽了抽,这还是半步宗师吗?怎么这么不会打架,这还是半步大儒吗?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秦言这一座肉山,恶狠狠的压在李凤绫身上,滚来滚去,问李三娘:“我这一招你服了没。”
“我服什么啊!你这个下三滥的东西,秦言你从来全部多喜欢这种阴招。”李凤绫对此表示愤怒,忽然见到秦言手中的黑火往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秀发上面凑,童年的阴影要花一生才能治愈:“别烧我头发,好不容易,我服了你好了吧!”
“哼!这不是下三滥的招数。”胖成球的秦言露出一副武道宗师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这是我燃烧的火之意志,秋道丁次老师的倍化之术我可以再重三百斤,李三娘我这宇智波家族天照之火,我问你怕不怕。”
r /> “这是什么武道家族。”场上所有修炼武者的守夜人和天狗一片迷茫,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守夜猫与天狗的力量是副业,他们有的是武者,有的是术士,也有书生和道士,甚至念经的都有,但大体以武者为主,武者的体系乃是这天下最大的体系。
“认输就行!大监察我们走了,过年好”秦言哼哼道,
可这时齐天冷笑道:“你正当我阴阳司是市集吗?来人给我拿下。”
而此时从西边来了个声音:“阴阳司的听着,我手上神机营的火药可不是吃素的,放了我大姐头。”
“李凤绫,还没分出胜负,我程三甲不服你,大监察卖我家老头一个面子。”这是西边来的声音。
他们来时,就看到一个很大的球压着他们大姐头,尉迟百里能忍,给他一鞭,程三甲能忍,给他一斧头。
齐天平静的看着这群十三营的顽童,下令阴阳司不得阻拦,他要看这群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大球吃痛,在半空中泄了气,秦言那个气啊,那个火啊!一拳揍百里,一脚踹三甲。
“秦老大!”尉迟百里傻了,大哥与大姐干架,到底应该拜谁。
程三甲面容里露出狂热之像,想起那日教坊司的斗酒诗百篇,从来没有跪过人的他:“酒仙,收老子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