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一份活,我们的债一笔勾销。”
司徒允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注视着自己这位叛逆的庶女,秦言连忙拱手道:“在下秦言,拜见司徒大人。”
小伙子长得不错,可以派出去和那群贵妇人谈生意;小伙子身材很壮实,可以干些抗袋子的活:“会读书习字吗?会就去文书库报道。”
秦言点点头,司徒允不在说话,望着婶婶的肚子:“又添一个娃娃,你家那点俸禄钱粮养得起吗?”
“要你管。”婶婶很不悦的说道,侍郎大人捏紧了拳头,风风火火的走了。
秦言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和你爹咋回事,等下要我送你回去吗?”
“长辈的事情,是你能问的。”婶婶颤颤巍巍的起身,扶着腰:“我自个儿回去,你好好在这里呆着。”
秦言哭笑不得的望着婶婶一步两步的背影,朝屋檐上的白月芸发了一个命令,关爱孕妇,保护大夏未出生的花儿,他想了想,忽然问道:“婶婶,你是咋看上我二叔这个粗鄙武夫的。”
婶婶回头,那一年的少女变成了如今三个孩子的妈,那幸福一笑说出了那个答案:“因为爱情。”
我的天,被秀到了,我竟然吃了二叔的狗粮,一脸凄楚的秦言迈步走入户部内院,与生虫的文书为伴,青灯古佛的状态,令秦言觉得自己好像又悟到什么了,他扫了一眼那些文字,如蚁如虫,飘飘忽忽瞬间进入梦乡。
其余的人瞥了一眼这个胆子比天大的新来的,第一天上班就搞这一出,这小子废了,有惹事的将事情汇报主管,有好事者颇有兴趣的看着那面容严肃的主管,怎么教育这懒惰的新人。
主管一直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在户部做事几十年,就连尚书大人多得赞叹一声,若无此人之精细,何来我户部账目清晰。
户部是干嘛的?
管钱的,管粮的,做账的,容不得马虎,也为了某些人的腰包,一定要仔细。
“大人,这厮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今天的账目上面催的紧。”有人无辜的看着主管,痛恨的指着秦言,一副要清除害群之马的表情。
主管大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心想一定要还户部一个清明,管你是哪位长官裙带,他面带轻蔑的拿起秦言面前的账本,这就是证据,可是他的表情忽然一变。
“哎,如今的大夏官场,咋多是这种人,这种人为何偏偏要来户部。”
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主管的眼神变了变,好像没有听见同仁的吐槽一样,眼中的神情在怀疑,在震惊,在不可思议,在愤恨,在无数种情绪中变化。
其余人凑了上来,好奇的盯着纸上某些奇怪的符号,有两个线平行,有两个线交叉,如此简陋的鬼画符是什么东西:“大人息怒啊!不要气坏身子。”
“住嘴!”主管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底下的人,这群溜须拍马的家伙,若真有此人的本事,睡觉又何妨,这些数算虽然古怪,但确有神奇之处,将账本放下:“一起算算,是不是这个数字。”
一阵急促的算盘声,一个时辰后,主管对比两串数字,无奈一叹:“他一个人竟然刹那间算出我们几天的量。”
“我户部竟然来了如此人才,快把他喊醒。”有聪明的职场人,在震惊之后过段选择了另一条路。
“闭嘴,术算最耗心力,他定是劳累,才如此昏睡。”主管长叹一声:“都散了吧!让他好好睡一觉。”
秦言可不知自己用九年义务教育的读书量,成了震惊大夏的术算大法,其实秦言却是是累了,他在抗争识海里的恶念,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觉,就是不用想。
神识飘到冥王殿里,秦言坐在阶梯上,俯视着数不胜数的的鬼魂,这都是他抓来的,如今看着他们非常老实的贡献自己的魂力,而这魂力会汇聚成丹,将成为秦语复活的关键,秦言忍受与某个人妖一起剥削可怜的鬼魂。
“你还有没有招数没交给我的。”秦言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摆弄胭脂水粉的冥。
“不是教给你三招了吗?其余的我记不清了。”
忘川之瞳——看见一切未知的东西。
彼岸之火——燃烧生与死的一切。
黄泉之术——化身为鬼。
秦言很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千年老鬼人妖冥:“就没有那种读取魂魄记忆的法术吗?”
若真有这种,秦言就可以不用那么苦苦追寻蛛丝马迹,可以很傲娇的在大监察面前,学着死神小学生的口气,真相只有一个。
“也许有吧!但你不觉得死去东西就像灯灭掉,何必记起从前呢?”
“可我如果说我记得起从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