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也是一样的。”领队对马尾辫态度感到不解:“只要你安安全全地和她进了房间,就证明你这个时候身上的护盾还是在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就是众矢之的,就算她是凶手,也不会这么傻。”
弹幕里早就看马尾辫不爽,这会儿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很多:
【我丢,这个妹子长得挺可爱,做事太磨叽了。】
【咋回事儿啊?人家小仙女都好心收留你了,别磨磨蹭蹭的行不行?】
【到这个时候了,不会真的还有人觉得小仙女是凶手吧?】
马尾辫噎住,她清楚小雀斑说得没错,可是……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戚依白没等马尾辫多犹豫就开口打断。
她本来就是想从马尾辫那里探听到一些关于乔蒗的信息,但并不打算因此把自己置于嫌疑人的位置。
被怀疑很累哒,她向来只负责怀疑别人。
马尾辫莫名觉得这个话听着有些凉薄,她意识到自己让人失望了,低垂下了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雀斑将两方的心情看得清楚,他心念一动,一个馊主意涌上心头:“那让那个血族的bo……王和你们一起不就好了?”
戚依白:?
她看向小雀斑,视线仿佛是在说:你脑子也有病?
可还没等她拒绝,戚依白背后便有一道蓝色人影闪过,宁城已经不请自来。
他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是个好办法。”
顿了顿,又绅士地鞠了一躬,对她伸出了手:“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只是赔罪。”
戚依白正盘算着揍他哪里比较疼,看着他伸出的手,立刻想起一句古话:十指连心。
没一会儿后,王牵着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女走在走廊里,手指上多出了两个指甲印。
两对“情侣”通过长廊,...
也不知道是谁更名不正言不顺一些。
马尾辫一直抱着她血族男友的胳膊,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贴在了一起。戚依白和宁城像是有仇似的相隔甚远,但是手却意外地牵着。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想要扩建对于宁城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晚本来也没人打算真的睡下去,戚依白托着下巴,看宁城现场给她泡奶茶。
才不过一天时间,宁城的技术就已经变得非常熟练,但戚依白还是在一边挑刺:“你再加点茶,我要熬夜,需要补充能量。”
“再加茶奶味就不够了。”
“那再加奶啊。”
“那甜味就不够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戚依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道:“你傻呀,那就加糖呀!”
马尾辫:……
她弱弱地想要说点什么,却看到宁城手下动作不慢,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按照戚依白的吩咐来了一份。
她闭上了嘴,心里对boss的滤镜碎了一地,却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男友多么紧张。
在戚依白的反复加料下,一杯奶茶的量成功升级为两倍。
所以马尾辫获得了多出来那杯,戚依白给的时候理所当然,以至于她接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
“担心我下毒?”看着犹豫半天没喝的马尾辫,戚依白问。
宁城的笑容不变,房间里的空气却像是瞬间冷了一度,叫人窒息。
他看向那个血族,血族立刻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二话没说,将奶茶一饮而尽。
马尾辫莫名心里不太舒服,同时也觉得有些难堪。
戚依白之前还想问马尾辫,现在看她这幅样子倒是没兴趣了。她也喝了口奶茶:“味道一般般吧。”
宁城没问还需要哪里改进,因为他分明看到戚依白的嘴角上扬了,一副餍足的表情,哪能是真的觉得一般般。
戚依白等马尾辫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后才问:“你知道乔蒗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马尾辫一听这个就委屈,发现自己语气有些冲后,赶忙纠正:“抱歉,我也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的。”
“我理解。”戚依白看似很体贴地说了一声,但她的眼里却没有多少安慰。耐心等待了片刻后,她默认马尾辫恢复了过来,继续问了下去:“那你说说你和乔蒗的故事?”
“你怀疑她?”马尾辫倒是没有很意外:“虽然她也是那四人之一,但我敢保证她一定不是凶手。”
“别误会,我只是很喜欢了解八卦。”戚依白抿了口奶茶,奶茶还是温热的,叫人很舒心,她几乎是靠在了宁城身上,半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倦怠的猫。
分手归分手,彼此之间养成了的习惯却没那么快改掉。戚依白没注意掉,宁城自然不会提醒,只是贴心地给她盖上了毯子。
马尾辫当然不信,可她也知道这只是托词。
戚依白是很自我的人,她已经从这几天的相处里得出了结论,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踏入她世界的人都必须按照她的规则行事,要么改变自己,要么被踹出去。
...
这种人是不会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的,所以她在糊弄安慰人的时候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诚心。
马尾辫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嘴里形容的这个人几小时前才眼泪汪汪得在控诉着前男友的不满,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马尾辫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身旁垂着头的血族,才慢慢开口。
她们的故事很简单,说着说着,戚依白像是累了般,慢慢阖上了眼睛。
宁城没等马尾辫发问就先道:“她在听。”
马尾辫一顿,轻“嗯”了一声,说了下去。
……
夜很长。
马尾辫讲完之后,也不知道戚依白到底听了多少,对方自从闭眼后就没有再睁开过,在她停嘴后就被宁城抱到了一边吹灭了蜡烛。
黑夜笼罩了房间,马尾辫起初还撑着,后来却沉沉睡去。
直到夜最深,最安静的时候,马尾辫忽然感觉有什么人离开了,又有什么人躺回了她身边。
她迷迷糊糊间摸着叫了声血族男友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
下一秒,她被一双凉凉的手推得彻底清醒:“别睡了。”
马尾辫睁开眼,正面对上了躺在她身边,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干尸乔蒗,以及站在床边仔细观察着的戚依白和宁城。
面对这样的场景,马尾辫惊叫出了声,宁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戚依白的耳朵,在马尾辫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床的时候,淡淡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戚依白偏过头去,只给了他三个字:“滚远点。”
宁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