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听着他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
回到两百年前,少年躺在草地上,她低看着他。
他的声音隔绝了这两百年的苦难与痛苦,抚平了她心中的贫瘠与枯竭。
她听着他描述:“那时候我心里有些慌,但其实又觉得有些高兴,我不道该不该睁眼睛……”
话说完,他就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唇迎了上来。
谢寂有睁眼,他感觉花向晚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她主动深入,像是来到当年异界那一片雪地,在冰雪中拥抱住他。
他们隔着两百年拥吻,疗愈着落下的时光,他像少年时一温柔小心,她主动纠缠。
光影婆娑中,她主动坐在他身上,他坐着拥抱她,虔诚埋在她身前。
碧海珠随着她动作起起伏伏,谢寂有抬,他双手撑在身后,支撑着两个人,忍耐着她所予的一切。
足够了。
他不断告诉自己。
她活着,他能守在她身边,他能陪伴她,这不就是他一始所求吗?
他还是忍不住抬,目光落在碧海珠上,他盯着它,过了许久,逼着自己挪目光,按着她的额朝下,一次破她的识海。
元婴交缠,灵力交换,结契双修所带来巨大欢愉升腾而上,花向晚忍不住低泣出声。
而这时,魔主房中,青年折扇轻敲着窗户,缓慢出声:“你们想让冥惑暂代清乐宫主,此事清乐宫同意吗?”
“温宫主已经去了,清乐宫无人主事,同意与否,端看魔主的意。”
秦风烈隔着屏风站在外间,语气是商谈,但神色却谈不上恭敬。
青年看着花向晚居住的合欢苑的方向,笑起来:“温容临死之前,已经同本座说了,代理宫主一职要交花向晚。”
“她糊涂了。”
秦风烈带了几不屑:“花少主金丹半碎,怕是管不了清乐宫的事。”
“管得了管不了,这是温容定下的,”青年转过,看向屏风外的秦风烈,“秦宫主与其劝本座,倒不去劝劝花少主,你说呢?”
秦风烈不说话,过了片刻,青年缓声道:“这吧,冥惑赢了温容,按理来说,他暂代清乐宫宫主一职,也顺理成章,但温容死前指定了花向晚为代理宫主,花向晚也是名正言顺,不今晚宫宴,”青年语气中带了几笑,“大家商量商量?”
秦风烈得话,恭敬道:“谨遵魔主吩咐。”
“那我这就让人下去操办此事,秦宫主,请吧。”
“是。”
秦风烈倒也有多争什么,转从屋中退去。
青年坐在窗口,漫不经心转着扇子,过了片刻后,他想了想,传音过去:“阿晚。”
传音久久不回,青年慢慢悠悠:“阿晚,若你不方便说话,不本座亲自来找你?”
这话过去,了一会儿,传音玉牌便响了起来,花向晚声音恭敬:“魔主。”
“阿晚,你是一次回话这么晚,本座很伤心啊。”
“方才有些事耽搁了,魔主见谅,不魔主亲自传音,是有何要事?”
花向晚语气平静,碧血神君听着,眼神冷淡,唇边笑意不减。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晚本座想为冥惑办个庆功宴,你觉得何?”
听到这话,花向晚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她低声道:“温宫主刚去,为冥惑庆功,不魔主,是打算庆什么功?”
“西境又多了一位渡劫修士,还能越级杀了前辈,不值得庆贺吗?”
碧血神君笑起来:“秦宫主答应了呢。”
这话出来,花向晚便明白了碧血神君的意,意问了秦风烈,那必然是事关清乐宫。
“既然这,”花向晚语气中带了几笑,“属
下谨遵魔主安排。”
“好,那就这么定下。”
“是。”
“还有,”碧血神君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温柔语气中带了几警告,“阿晚,若下次让我等,我便不高兴了。”
“我脾气不好,”他提醒她,“你道的。”
花向晚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后,她应声:“道了,不会有下次。”
“乖。”
说完,魔主切断了传音。
花向晚握着玉牌,转过来,看着谢寂平静注视着她胸口疤痕,一言不。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唉,我就道,这事儿完。”
说着,她低亲了亲他,从床上起身:“赶紧吧,今晚还有宫宴,准备准备。”
谢寂不说话,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花向晚有些奇怪,回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碧血神君,”他坐在床上,突兀出声,“是不是从来不以本体示人?”
这话把花向晚问得一愣,缓了片刻,她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点了点:“是,他擅西境各宗术法,你所看到的,是傀儡或者是符纸做出的/身。”
“他本人在哪里?”
谢寂目光落在她胸口疤痕上,认真索着。
花向晚察觉他的目光,抬手将衣服拉上,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实:“不道,普通人也见不到。”
谢寂不问话,花向晚突然紧张起来:“你打算做什么?你不是打算杀了他吧?”
“杀不了。”
谢寂冷静口:“他很强。”
花向晚舒了口气,道谢寂还算有数,心里就放心了。
随后就看他从床起身,披了件单衫,走进净室。
等他进去之后,花向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怎么道碧血神君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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