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野虽嘴上此说，但也知道他初登魔尊位，魔族必然有不服，哪怕他已经到传承印。

也殷见寒所说，确实有不少事处。

“七日后便是师尊生辰，我会回来给师尊庆祝。”

路怀雪顿了顿才想起来，若沈星野不提，他都不记了。

“好。”

……

沈星野离开后，殷见寒才悠悠起身，走到路怀雪的身边，不咸不淡道。

“哄完了？”

路怀雪：“……”

“都见你这么哄过我。”殷见寒冷哼声，“沈星野都多大了你还拿他当小孩，他……”

路怀雪笑意盈盈地看着殷见寒，“怎么不说了？”

殷见寒顿了顿，不好意思承认己被路怀雪的笑颜晃了眼。

不管多少次，只是这个总会让他怦然心动。

“干嘛这么看着我？”路怀雪眨了眨眼，抬手捂住殷见寒的眸子，“看了。”

路怀雪被他看有几分脸热。

虽然记忆恢复了，可也招架不住殷见寒认真的眼眸，就好像在殷见寒的界里只有他个。

是种被特珍视的感觉。

路怀雪还来及松开，手腕便被殷见寒握住了，殷见寒温热的温令他微微怔，话未来及出口，殷见寒倾身吻住他的嫣红的唇瓣。

柔软的唇相贴，路怀雪只觉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上升。

殷见寒的亲吻是轻而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宝物。

路怀雪垂下眼帘，闭上眸子，回应着殷见寒的亲吻。

在幻境中的第次亲吻。

那时候的路怀雪，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地亲吻殷见寒。

不同的是，殷见寒慌『乱』地推开他。

而路怀雪带着所有的温柔回应了路怀雪。

吻结束。

路怀雪不知何时已经被殷见寒抱在怀里，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依在殷见寒的胸口，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雪。

殷见寒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也望向屋外的飘雪。

“你好像还回答我。”

“什么？”殷见寒收回视线，大手覆盖在路怀雪的手背上，又捏又『揉』的。

路怀雪挣开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殷见寒。

“就是我从幻境出来，不记‘引诱’你的事。你那时候是想告诉我，还是不想让我记？”

路怀雪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因当时的殷见寒脸不高兴，还有些臊慌，以路怀雪对他的了解，殷见寒这么被动，戳下才动下的『性』子。

若他不记，对那时候的殷见寒来说也算件好事。

殷见寒垂眸看着路怀雪，忍住了拿手指去『摸』路怀雪的长睫，像是怕惊扰漂亮的黑蝴蝶。

“想你记，也不想你记。”

路怀雪只觉这话莫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见他冥思，殷见寒道。

“是你对我说的。”

路怀雪只觉诧异。

殷见寒道，“在你身死后，你的魂魄回到妄川宗。”

路怀雪想起来，曾在梦里看到的，有关‘容玉’时的记忆。

也是这样个大雪纷飞的季节。

容玉只身站在院子里。

袭红『色』云纹斗篷，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

他看见容玉欣然朝着殷见寒走去。

“你来了。”

容玉眼里溢满笑意，高兴殷见寒的到来，可那时候路怀雪瞧见的是殷见寒淡漠的神『色』。

“下雪了，好冷哦。”

路怀雪不懂容玉的言语，他似乎不在意殷见寒是否回应他，而是兀欣喜。

“我等了你好久。”

“你来，我高兴。”

直到路怀雪看见，容玉走到了殷见寒的身边，歪着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小心翼翼又怕被发现似的。

路怀雪这才意识到。

殷见寒是看不见容玉。

“你果然不记我了。”

容玉这话带着抱怨，但又有些庆幸。

“算了。原谅你。”

“我给你施法时，怕你忘不掉我难过。又怕你全都忘了，丁点关于我的记忆都不曾留下。”

“怎么说也陪你这么久。”

容玉望着大片飘落的雪花，神『色』有些茫然。

他轻声道。

“我想你记，又想你不记。”

路怀雪全都想起来，在他身死后，他确实回过师门的，是以半魂的模样。

“你看见我。”

殷见寒道。

“嗯，我怕我出声，你就跑了。”

“所以，我直忍着。”

“忍着不同你说话，忍着不伸手抱你。”

当时。

容玉忘了幻境中的事，忘了环境中的鲛同位修士在结了亲。

“你从幻境出来时，只关心我的修。”

路怀雪笑道，“可你当时有告诉我。”

“我怕告诉你了，你会不我。”

幻境中的容玉有现的记忆，可殷见寒有，容玉可以不管不顾的胡来，但殷见寒不行。即便是容玉先引诱了他。

路怀雪试想了下确实此，他那时候的任务是容玉推上仙道主的位置，若知晓己在梦境中引诱殷见寒，大概也会挖个洞己埋起来吧。

环境中的鲛无由的喜欢殷见寒，可殷见寒不知道出了幻境后，容玉还会不会喜欢他。

所以，他的回答也是此。

【想他记。】

想牵他的手，想和他起做任何事。

【又不想他记。】

怕切只是场梦，梦醒后的容玉不再喜欢他，那他宁愿容玉想不起来，这样还能骗己。

他只是不记了。

路怀雪拥住殷见寒，他紧紧地抱着。

“对不起。”

道歉不是因不记，而是因他曾天真的以只抹去了容玉的记忆，容玉便不会再喜欢他。

他又次低估了容玉对他的喜欢。

“谢谢你。”

殷见寒眼眸里藏着些许笑意，目光湖水般平静，又暖阳般温暖，他路怀雪圈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听着他的心跳。

谢谢你回来。

谢谢你还喜欢我。

“见寒。”

“嗯？”

“我们成亲吧？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