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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我吃。

“?()”

沈尧走过去问他:“你脸怎么了?”

应黎的皮肤太娇了,下手稍微重一点就会留下印记,现在嫩生生的脸颊两边赫然两个绯红的手指印,像被人虐待了般。

“有虫子……挠的。”

撒过一次谎,再撒第二次就不是很难了。

沈尧仔细看了一下,心疼地说:“什么虫子啊,挠得这么凶,用不用抹点药?”

“不用。”应黎摇了下头,话锋一转,“裤子给我吧,我去洗。”

“我陪你。”

沈尧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应黎身后。

“不用洗衣机吗?好多泡泡。”

心里一直在想祁邪现在的状况,应黎一个晃神,洗衣液倒多了,盆里全是泡沫。

“就一条裤子,我手洗就行了。”

沈尧站在他旁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刚才那好像是队长的车?”

应黎顿了一下:“嗯?”

沈尧又说:“队长好像刚刚才回来。”

回来得很不巧,就差一点点他就亲到应黎了,也不知道祁邪看见了没有。

应黎的脸颊比水蜜桃还嫩,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搓破皮掐出水来,沈尧看了两眼,心里又烫又痒,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舔舔。

刚刚才回来?

应黎手头麻木地搓着裤子,脑子倒是转得飞快,难道祁邪一直在医院外面等他?为什么不给他说呢。

他未免太自恋了点吧,凭什么认为祁邪一定在等他呢,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门口连个影子都没有。

想到最后,他哦了一声,好像并不太想知道祁邪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沈尧心里有点高兴。

沈尧的裤子不脏,只有膝盖上沾了点棉花糖,应黎很快就洗完了。

沈尧接过来说:“我来拧。”

他劲儿大,手拧的跟洗衣机脱过水的没什么区别。

应黎把拧到半干的裤子挂起来晾在外面:“好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我还不困,你困了吗?”沈尧还想多跟他待一会儿。

“困

() 了。”应黎说,

“我困了。”

祁邪刚刚太不正常了,

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应黎不太放心。

沈尧依依不舍地说:“那晚安了。”

“晚安。”

走到门口,应黎又想,要是祁邪还是那么凶要掐他怎么办,脑子快不过手,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手就已经开始行动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应黎一下就慌了,他直接推门进去。

刚才仓皇逃走时忘记的书包被人捡起来放在了书桌上,浴室里亮着灯,颀长模糊的身形在洗漱台前伫立良久。

应黎走近了发现玻璃门是虚掩着的,有细小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就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祁邪在干什么,但他忘记了正对着门口的洗漱台上有块大镜子。

浴室的空气突然被抽了真空,两道视线在镜子里重合,应黎心跳都停滞了。

祁邪墨色的瞳孔瞬息放大,随即垂下眼睫,敛去眼底讶然的情绪。

既然被发现了应黎就大大方方把门打开,佯装淡定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个救护车?”

祁邪刚才洗了把脸,发梢沾了些水珠,滴落进领口,滑到应黎看不见的地方。

应黎认真观察他的表情,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好像恢复正常了。

祁邪透过镜子看他,薄唇微动:“不需要。”

应黎默默想,不需要就行,又说:“你以后记得按时吃药。”

应黎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他发病的样子属实太恐怖了,还胡言乱语……

“嗯。”祁邪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用镜子旁挂着的毛巾擦手。

应黎嗫嚅道:“那是我擦头发的……”

“哦。”怪不得这么香。

等他擦完手,应黎还堵在门口,脸上红印还未完全消退,留了层淡淡的薄红。

祁邪不自觉凝着眉峰,他收了力道还弄成这个样子,是有多娇气。

“不想让我走?”

应黎侧身给他让道,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说:“等一下,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他小步跑过去打开衣柜,那套衣服被他塞到了最里面,得垫脚去拿才行。

成功拿到衣服,转身发现祁邪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应黎吓了一跳,后腰快要撞到衣柜隔板上时,祁邪抬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轻巧一带。

腰没撞到柜子,肚子撞到腰带上了,硌得慌。

应黎忙拉开距离,按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把衣服塞给他:“给你。”

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叠得很整,有淡淡的皂荚味。

祁邪接过来什么话都没说。

应黎又看见了他手上斑驳的伤痕,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抓成那样?”

“想知道?”祁邪音色依旧淡漠,不近人情。

应黎莫名被他看得心头一紧,往角落里瑟缩,忙说:“不想,你不用跟我说。”

祁邪没有情绪地垂眼看着他,语气平静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因为昨天晚上,你爽了,我没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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