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通过窃听器听到了这句话, 窃听器是黏在杰森的衣领上，应该不会被发现。

planA是等小丑释放人质，就扔烟雾弹, 蝙蝠侠就冲进去，现在小丑要求杰森和乱步扔掉身上的东西, 这个计划就不能用了。

看来得启动planB了，蝙蝠侠时刻关注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动静。

杰森和乱步窸窸窣窣地扔掉了身上的一些危险物品。

“乖孩子, 这才对, 我可不喜欢违反游戏规则的孩子。”小丑换了个坐姿, 说道。

杰森装作抖着嗓音说：“我们过来了, 你要放了那些人。”

“我有说吗？”小丑疑惑地问, 他满脸无辜, “我有说这句话吗？”

“你在电视里说了，警察也告诉我们了, 只要我们过来了, 你就放过那些人。”杰森弱弱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没人告诉你们, 不要相信小丑说的话吗？”小丑被逗笑了, “哦，天真的小男孩们！”

“你怎么不说话？”小丑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乱步, 这个小男孩，就是那些人要的人。

“我在看你。”乱步过来的时候就戴上了眼镜，但是小丑在他眼里依然是个谜，为什么？

“看我？”小丑低头瞧了瞧自己，拍了拍自己的紫色西装, “我有什么好看的吗？”

“小丑是一个谜, 我对谜很感兴趣。”

“哇哦。”小丑不明意味地惊叹了一声。

杰森小小地挪动了下, 手指轻轻碰了碰乱步的手。

乱步皱着脸继续说道：“真奇怪，我看得出来，是别人帮你从阿卡姆逃出来的，那个人还帮你抓了这些人，他现在就在上面控制笼子，但是我却看不出别的？你是怎么成为小丑的？”

乱步对一切未知的谜题都感兴趣，所以他第一次看到小丑的时候，就对他感兴趣，他想知道哥谭的小丑到底是怎么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抑制不住地笑了，“好问题，我是怎么来的？”

他站起来，背对着杰森和乱步，看着那片化学池：“从前有一个男人，他有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但是恶毒的上司破坏他的一切，把他推进了化学池，哦，没错，就是这片化学池！”

“看到了吗？”小丑转过身，“这就是小丑的诞生。”

“假的。”乱步凝视着小丑说道。

“嗯？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假的，那不是你的过去。”

“为什么要跟他废话？小丑，按照约定，你要把他给我。”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小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小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那个人不耐烦了，他还要带着乱步回去交差，于是他自己走了过去，想强行带走乱步。

小丑撇了撇嘴：“嘭——”

他模拟枪发射子弹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手里确实出现了一把枪，射出了子弹。

那个人不可置信地回身看着小丑，倒了下去，小丑把他的尸体踢到一边：“好了，碍事的人没有了。”

“那你说我是从哪儿来的呢？答对有惊喜哦，小男孩。”小丑转而把枪口对准了乱步。

“我看不出来。”

小丑身上的信息太杂乱了，乱步找不到小丑的源头。

“那惊喜没有了，”小丑遗憾地收起了枪，仿佛是乱步错过了什么好事，“你知道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愚昧的，只有小丑，只有我才是清醒的，男孩，告诉我，你看出来吗？”

他用手推了一把杰森的头，把他推开，凑近乱步，手抓着乱步后脑勺的头发。

他俯身紧贴乱步的额头，眼睛与乱步对视：“告诉我，你看出来了什么？”

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疯狂，也看到了沉溺黑暗的狂欢……

乱步从来没有遇到过小丑这样的人，他深深享受着自己的混乱，与其说，小丑没有源头，不如说，小丑的源头就是他自己。

小丑突然松开乱步的脑袋，往旁边闪了闪，一个蝙蝠镖落地了：“哦，小蝙蝠，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小丑。”蝙蝠侠给了杰森一个眼色，杰森立马拉着还在沉思的乱步走。

在听到窃听器里有枪声后，蝙蝠侠就明白了什么，他趁着小丑在和乱步说话，就从仓库的天窗溜进去，打开笼子让那些人藏在上面。

然后赶紧下来阻止小丑与乱步的继续对话，蝙蝠侠很早就知道，乱步心里关于善恶的观念不是很强，他猜测是乱步的父母还在约束他，所以乱步看到不好的事情还想去阻止。

但这种约束又能持续多久，所以之前蝙蝠侠才会一直害怕乱步会成为像小丑那样的人，堕入疯狂。

乱步根本不适合接触小丑，小丑就喜欢打碎那些光明的、美好的东西，他喜欢看人性的挣扎，就像他引诱哈维一样，让哈维从光明骑士变成了作恶多端的双面人，乱步不能成为第二个哈维。

蝙蝠侠不想、也害怕那样的未来，他只想让乱步做一个一直开心吃零食，想着要当世界第一名侦探的孩子。

“你打断了我和乖孩子的谈心环节，”小丑指责道，“小蝙蝠，我知道，你把那些人放出来了，那你要不要猜猜，他们是哪边的人？”

在他刚说完，那些原来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就双眼无神地下来了，统一地站到了小丑的后面。

小丑张开双手，问道：“惊喜吗？这是个小丑为你们带来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怪刚才他们从笼子里出来的动作都是机械的，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原来是早就控制好的人。

蝙蝠侠抿了抿唇，他挡在了杰森和乱步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