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在杀人的蜥蜴

它把枪对准我疯狂大笑

仿佛嗑了药

我不想死

于是我告诉它

我可以陪它睡一觉..”

他睁眼，又恢复了正常，“这是歌词。写得怎么样？感人吗？”

席茧不太理解，“怎么和蜥蜴睡觉？”

张雀食歪头，笑意停在嘴角，“因为里面的‘我’也是一只蜥蜴。同种族的在一起，当然能睡觉。”

席茧：“原来是这样。”

张雀食凑近，“偷偷告诉你，去年混沌城音乐节，我用这首词打败了‘有钱’乐队，拿了第一名，还得了一万块奖金。”

游戏外。

为了一万块奖金临时组建却没赚到手又立刻解散的前“有钱”乐队贝斯手胡叫：“.......他说这个干什么？臭显摆呢？”

前“有钱”乐队主唱沈奢：“无聊。想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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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完歌词后，终于聊到了游戏。

张雀食拿出了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几个人名，还标了几个硕大的问号。

“本局游戏的主要场景就在这个居民楼里，所有玩家和NPC都会被聚集在这个地方。人没聚齐，主线剧情就不会提前开。但是任务提前给到了，就是要找出每个人的身份，把玩家和NPC做个区分，这样找凶手才不会找错。”

席茧看着那 些被圈起来的人名，“找凶手？什么凶手？”

张雀食拿笔在名字下面画了个骷髅头和一把刀子，“当然是要杀人的玩家啊。”

席茧问，“你怎么知道？”

张雀食看过来，“因为我就是这个有杀人任务，即将出现的凶手。”

他捏着耳垂上的黑色拨片，“帮我选选，我先杀谁比较好？”

圈起来的有四个人。

席茧排在第一个，接着就是陈隽，贾必亮，乃纯。

乃纯？那个从酒吧里带回来的人？

席茧有点惊讶，“为什么还有乃纯？”

张雀食这波带有恐吓意味的表演没有吓到席茧，还稳稳当当的提出了问题。

他有点挫败，觉得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倒退了。

情绪一闪而过，他直接抛到脑后，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玩起了吉他，顺便回答，“乃纯是玩家，职业演员，昨天在楼道碰见了。贾必亮也是玩家，任务身份是NPC林灿的老公。你是新手，不认识他们也正常。”

席茧“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把同性恋演的那么真实，居然是专业演员。那出现在自己家里也是任务？有特殊原因？

他突然有点担心沈奢，起身就走。

张雀食好像真的很纠结，跟着站起身，“你还没告诉我先杀谁比较好呢。”

席茧脚步不停，“如果非要选的话就杀我吧。”他语气认真，还有点急，“我好像有后台，不好杀。可以先试试，杀死了就说明我猜错了。”

门被“啪”一声关上。

张雀食沉默了会儿，又弹出一串旋律，哼唱，“他说自己有后台～竟然有一点可爱～噢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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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席茧直奔浴室。

还好，009还坐在浴缸里，只是状态有点萎靡不振，手不停在拉扯红线，毛毯都被掀了一半。

看到席茧，它样子更难受了，低声重复着，“小席，我不想盖毯子，我想光着。”

席茧不知道说什么，打算检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又有点抗拒，但看着他不高兴的表情，还是走近了两步。

沈奢的骨架一直很漂亮，比皮相都好看，肩膀宽，腰线窄，却极具力量，两条腿又直又长，是很健康的肌肉弧线，屁股也特别翘。

席茧很快就在脑子里构想出了沈奢的完整身体，还是裸的。

再看看眼前这个，腰往上是相似的，往下就彻底废了。一团淡紫的触手，剌的他眼睛疼，突变的关联处还有一块黑色的斑，上面长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像菌菇一样的东西。

昨天冲洗的时候还没看到。

席茧拿起毛毯遮住了一半触手，只留了那一块，离近了还能闻到菌体上散发出来的格外浓烈的腐臭。

“你现在难受吗？”

009又伸手过来抓他，“不舒服。”

“这是伤口还是因为不讲卫生长出来的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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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语气头一回这么认真，好像生怕席茧觉得它不讲卫生。

席茧拿出袋子里的小刀，在上面戳了戳，“疼吗？”

009摇头，“不疼。”

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还带着怪异的暧昧，“就是有点痒。小席，你能帮我挠挠吗。”

「当前任务：亲近它，哄它开心

任务奖励：10000RMB」

看到这一幕的沈奢沉默了半分钟。

“......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