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顾雯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好多哥哥的坏话，她撇撇嘴，“你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没有不爱听，怎么会不爱听雯雯说话呢，”梅月华笑着安抚顾雯，“我只是在想，你们的项目是什么。”

说起这个，顾雯又起劲了，刚好可以让眼光毒辣的奶奶掌掌眼啊！

她二话不说地就掏出了平板，“就是这个，我们当时注资了《偶像出道日》的节目组，答应给他们的练习生设计一个首饰，在节目中提升我们珍华的名气。”

但是珠宝设计费时，而《偶像出道日》又是一个实时性很强的节目，他们在出彩的人出现后再设计时间上又来不及，提前设计又可能造成设计和那个人不太配对，不能造成让人瞬间眼前一亮猛然心动的效果。

这就很考验他们的一个毒辣性。

大多数的设计师，包括那个被顾雯吐槽的小妖精，都会想着按着大公司出来的练习生设计。

因为大公司的练习生在各个方面都是有了很系统的训练的，加上有资本和粉丝的支持，他们火起来很容易。

去找小公司的人一般都带着赌徒心理，觉得这个人一定能火，可谁有能知道，谁能火呢？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与其去赌那不一定存不存在的大火，还不如去找已经有了资本的小火。

但顾雯不，她喜欢找能给自己感觉的人。

她三两下点开网上录的视频，给自己的奶奶安利：“我看中了这一个组合里的齐淮，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璀璨的感觉，给了我很大的灵感。”

顾雯将三小只的《将独行》舞蹈视频全屏，一边递给奶奶看一边道，“不过奶奶这里有粉色的珍珠的话，我可能会给齐伊和齐祺做，他们两人一个张扬一个乖巧，加上代表初恋的粉色，很容易形成我想要的反差，从而得到惊艳的结果。”

梅月华戴上眼镜，一丝不苟地看着镜头里的三个小孩儿：“是不错，很有灵气。”

顾雯非常得意：“是吧，我眼光超好的！”

“雯雯，”梅月华看着视频上的弹幕，有些担忧，“他们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对三个小孩儿有影响？”

顾雯闻言一愣，快速地凑过身子上前看，发现了梅月华说的那些弹幕。

【围观三小只跳舞，呜呜呜麻麻看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的爱！】

【齐淮齐祺齐伊不尊重前辈，滚出圈子！】

【齐淮齐祺齐伊都姓齐，还想踩着阿奇上位吗？】

【……呃，为什么突然乱入了这么多的奇怪画风？三小只多可爱啊。】

【可爱，可怜没人爱，啧啧，靠着叔叔踩赫连奇上位的凤凰男。】

【呵，什么叔叔，不过是一个草热度的人罢了，一群傻子被牵着鼻子走。】

【我看他们公司就是拿三小只当垫脚石，捧这个叫叔叔的呢。】

【无力吐槽，我只想说，凤凰男不是这么用的！】

【我记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那个恶毒经纪人的新艺人吗？啧啧，果然和他们经纪人一样恶毒！】

……

顾雯看着越来越混乱的言论，拥有长久混圈经验的她一下就知道了为什么。

她皱着眉，不太高兴：“这应该是水军下场了，妈的，老娘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子，肯定是陈雨菲那个小白莲干的！”

“别骂人，”梅月华轻轻敲了下顾雯的脑袋，“先想想怎么解决。”

顾雯撇嘴：“好啦好啦，我先看看他们公司解不解决，总不能让我白白给他们控评……欸？”

顾雯看着自己偶然点开的链接，望着那张侧脸，愣住了。

微博视频会自动播放的，在顾雯眼里，那个眼角带着一颗诱人泪痣的青年，单单是站在那，就是众人的焦点。

他微微抬头，深不见底的眼底像一个逐渐加快的漩涡，轻易就将人的理智吞噬。

“雯雯？”

顾雯咽了口唾沫，低声喃喃：“我改变主意了。”

哪怕坑蒙拐骗，她也要屏幕上的青年，当她的缪斯！

顾雯顾不上其他，慌慌忙忙地站起来，“奶奶我突然有灵感了我先走了！”

“欸，先吃饭啊！”她们说话间已经到了饭点，看着孙女忙忙叨叨地就跑，梅月华习以为常。

她摇摇头，“这孩子，真是……”

梅月华娇嗔的话语在接触屏幕的那一瞬间停住。

是那个提醒她的青年。

“下载。”

“防骗app。”

“大哥那个大洁癖，居然都没有生气。”

“不怀好意地把咖啡洒在我哥西装上。”

梅月华仿佛被魇住了，心底一直盘旋着那几句话。

咬咬牙，梅月华还是伸手打了个电话。

她只是查一查，若是假的，她就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永远不告诉别人。

*

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变亮，现在正是凌晨两三点，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宴守独自一人瞬移到了之和大道不远处，他看上的那块地上。

009打包票，说今晚肯定可以拿下这块地，宴守也答应009，得到地皮就开始建海洋馆。

他站在荒地上，双手从衣兜里伸出来，那水蓝色的光点在掌心间缠绕，最终变成几条灵活的线，在空气中左右舞动着。

宴守微微抬头，手中的水蓝色光点像是一双双手，勤劳地夯实地面，打地基，和水泥，井井有条地开始建起了宴守海洋馆的第一个建筑：售票台。

时间一点点往前走，这些光点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宴守算了算，若是按照现在的进度，他两个月就可以建馆了……

“卧槽！”

一声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宴守微微一僵，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009已经嘶声呐喊：“呜呜呜宿主，墙，墙！”

宴守：“……”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