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来岁的护林员,从大学毕业后就在这里工作 至今,他从来没听说有人在这里盖过什么大房子。
“你再仔细想想,或者房子不大或者建筑的时间特别早的那种,也没有吗?”秦时关让他不用着急,再仔细想想。
护林员在他的要求下,真的认真回想了一遍,拧着眉头回答他,“你要是说不按照时间,那种老建筑也算的话,附近还真的有一栋房子,不过那里已经荒废很多年啦,根本没有人住的。”
“在哪?”秦时关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农田,想看清楚护林员口中说的建筑。
“不在这里,那房子以前根本不是给人住的,站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护林员带着秦时关走在农田边缘的田埂上,带着人步行了十几分钟后,分开一片巨大的芦苇地后,指着后方被树丛跟芦苇全部遮挡住的灰白建筑,“喏,就是这个地方,好几十年了,据说以前有一个附近村子里的人在外面赚了钱,也搞脏了身体,想要给自己盖一个生前跟死后都能住的房子。”
秦时关走向这栋荒废的房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宋兼语,“你看看是不是这栋房子。”
房子的大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秦时关扭头看向身侧的护林员,问道,“后来呢?那人后来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可能死在外头了吧,你看这房子破烂的都有一二十年没人住过呢,谁知道呢。”
护林员从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就听附近的人讲过这栋房子的来历,也曾经亲自进去看过,他领着秦时关走到背对着他们的侧面,在那里的墙皮都在风雨腐蚀下脱落了不少,人只要抬抬脚都可以进去。
“前几年不是还流行过那种废墟住宅探险嘛,那些人瞧见门上的锁进不去就把这面危墙给推倒进来。”
秦时关打着手电筒,顺着那缺口进入室内看了几眼,这房子是太久没有人居住过了,灯光照在墙壁跟那些废弃的家具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有人用粉笔或者马克笔写下的某某某到此一流等字样。
站在屋内拍摄了几张照片就出来的人,也将照片一起发送给宋兼语。
公寓内,宋兼语一开始看到那建筑的外形隐约觉得有些相似,可接下来的那些室内照片就足够让他失望。
“可能是你的时间线改变,让那个人这一次没有出现在这里。”
大林山的某人有所心灵感应的发来这句话。
宋兼语将刚才收到的一张张照片全都点了叉,单手按着虚拟键盘回复对方,“石柱路不在,山中房子不在,同样也代表着之前我所记得的线索全部消息,想要再在人海当中找到他难如登天。”
发完,他想到现在正在跟凶手关系亲密的贺阳,又跟着抓了抓脑袋扔下手机抱着膝盖想,“难道真的只能从贺阳身上下手?”
可自从上一次做梦到一次贺阳后,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贺阳。
他口中念叨的贺阳,正站在易仁新买下的牙科诊所门口。
站立在门口穿着灰色西装的高大青年,冷眼看着门口那块老旧的牙科招牌,“你从YI城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开一家牙科诊所?”
易仁新坐在椅子上打着今天刚下载的小游戏,忙的头也没抬,“是啊,有没有觉得很棒,小时候我总觉得这种开在巷子里的诊所就像是一个神秘场,没有人知道踏进来会发生什么。”
贺阳对这种话没有半点认同感,他站在门口台阶上看向四周围忙碌的老城居民,这里充满了让他陌生的生活气息。
远处一道穿着老头背心的身影,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的老头捂着脸匆忙往这边跑。
刀疤刚才吃排骨饭的时候,只听到嘴里咯噔一声,等他将那口饭吐出来的时候发现牙也掉了半颗。
饭是吃不下了,他捂着嘴匆忙漱口出来,记得巷子里好像有一家牙科诊所,穿着拖鞋一路走过来的人搜搜寻寻,果然找到了那家招牌很旧,一看就是可以五十年不坏就用五十年的灯箱。
从小路对面走过来的人,踩上台阶的时候瞧见一旁站立的青年,只匆忙扫了一眼就走进了牙科,对着办公桌上打游戏,穿着白大褂的易仁新道,“大夫,我刚牙掉了半颗你帮我看看。”
“进来坐吧。”易仁新放下手里打的游戏,起身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示意刀疤进来。
捂着嘴站在门口的刀疤,看到他那张脸反而犹豫起来。
这也太年轻了吧,看着不会是那种学校刚出来的实习生吧?
他一边往内走,一边试图用眼睛在里头搜索,寻找那种看起来五六十岁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是从事多年的老医生。
可他直到整个人都被按在牙科专用的椅子上,都没等到他想要的老大夫。
“等等!等等!”刀疤按住那只要打开他嘴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