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懒人沙发上, 娃娃脸的青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对不起!这是我的老毛病了,经常会下意识去记住一些自己刚看过的东西, 你刚才拿出证件的时候我瞄了一眼, 上面写着你的姓名还有警号血型。”
“看来你的记忆是真的很好,方面检查一下所有房间吗?路人报案时,坚称在这里一名女性喊出了呼救声,随后被人拖拽走。”
刚才两名刑警, 只是在不离开客厅的情况下到处看了看, 二楼还没上去过。
“可以, 不过有一个房间是我养父生前居住的卧室,他去世后我就一直没再踏入其中, 就在二楼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房间,我希望秦警官也看在老人已经去世的份上, 不要随意进入那间房。”
易仁新善意提醒道。
“谢谢提醒。”
三名刑警分散各处,将每一道房间门都戴上手套打开来, 查看一番。
至于二楼那间据说是市六医院前任副院长的卧室房, 则是秦时关戴上口罩鞋套亲自开门开灯走进去查看。
这处房间看的出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墙角天花板上也看到了蜘蛛网步线的痕迹, 地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秦时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 倒着灯光往上打光, 从床头衣柜书架的下方往上照印着。
这是警察查案时常用的手段, 将手电筒倒过来对准物件往上面照亮, 一旦物品有被人移动或者触碰,都可以利用光源看出痕迹。
很可惜, 这间屋子内没有任何短期新鲜的印记, 就像楼下那人口中说的一样。
这个房间已经几年没有人踏足。
楼下易仁新还坐在原本的沙发上, 三名警察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手中的咖啡,现在正捧着茶几上的杂志看的入迷。
秦时关从楼上下来,瞥见那是一本医学杂志,不动声色开了口:“你学医?”
易仁新抬头,笑道:“以前学过但是太难学了,不过以前养成的习惯现在还是很难改,所以没事就看看杂志之类的。”
br />
“没关系,反正我也好久没有跟人打过交道,你们来了之后,听到你们翻箱倒柜的动静我都觉得热闹起来。”易仁新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直将三名刑警送到门外,重新关上房门的人都没有放下脸上虚假的笑容。
也没有离开客厅,而是回到了刚才的沙发跟前光脚躺了上去,重新拿起那本没看完的杂志,一边吹着不成调的口哨一边阅读下去。
秦时关三人离开后,也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一处两百米外的死角处,三人用望远镜一直注视着那道亮着灯的两层别墅。
两名刑警盯着那栋房子的方向,秦时关则是双手插兜围着这别墅的附近查看起来。
石柱路的房子从一号到六号都是独立住宅,这些房子都是从上一个世纪就保存下来,后面经过几次易主才有了现在的买家。
他们之前询问的保安也不是这个小区内部的保安,而是隔壁高楼住宅区门口的保安。
一号到六号都是没有独立保安跟门卫,唯一车辆通行的大门方向业主自己刷卡进入就可。
秦时关从一号走到六号,发现除了易仁新那一栋房子开着灯有人居住外,只剩下四号跟六号有人。
石柱路二号,三号,五号都是黑灯瞎火无人居住的痕迹。
四号则是从下往前全部开着灯,粗略看过去住着十几户人家的模样。
秦 时关直接去隔壁保安亭打听情况。
对方看到他拿出证件后,又询问隔壁石柱路的情况。
“嗨,那里啊?以前那地方是挺热闹的,四号别墅上一任的屋主老人家人不错,可是儿子不学好老的一死小的就开始卖房子,现在里头除了主卧之外其余房间全部单独卖了出去,所以住着的人特别多。”
保安在这里打工快十年了,对这里的街坊邻居还有周围每一家的情况都多少有些了解。
秦时关看向石柱路一号的方向,开口道:“那一号呢?一号的主人什么样?”
“一号啊,那是市六医院副院长的房子,他现在有一个养子住在里头有些年头了。”
保安抽着烟眯着眼,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画面“以前一号别墅跟他旁边二号别墅关系还挺好的,后面据说两家小孩老是打架,老院长劝了好多回也没用,再后来他死后二号别墅的住户也搬家出国了,现在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才会回来,一号那个养子在老院长去世后也变得很沉默寡言,据说还退学了。”
秦时关从保安这里打听了一些有的没的消息,等他重新回到那边看守的刑警跟前。
一直拿着望远镜盯着远处的两名刑警冲着他摇摇头:“一点异常都没有,那小子在客厅里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关灯上了二楼最右边的卧室,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今晚我们三个人轮流去车里守着,把人给定死了。”
站在路边喂蚊子的三人进了车,潜伏在那里轮流盯着一号别墅的方向,中间秦时关给周建明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石柱路一号的别墅二楼,右手边的卧室内一名脸色苍白身型消瘦的青年,安静无声坐在床上看着医学书籍。
易仁新站在窗户看不到的阴影处,将手中的清水跟药丸放在一旁,抬头看向大床上坐着的人:“记得把药吃了再睡。”
坐在那里看着书籍的青年无声点头,放下手中书籍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吃了药也喝光了水杯里的茶水才开口,嗓音嘶哑:“你又在外面惹事了?”
“没惹事,旧人找上门而已。”易仁新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头发:“我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