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树倒猢狲散便是如此。
在谢家被查封抵债的时候,谢父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没想到的是,谢慈接了。
谢父这段时日被磋磨的根本没有更多的心力去质问、去愤怒,他甚至只能哑着嗓子问:“谢慈,看在我还是你父亲的份上,放过谢家吧。”
电话中青年的声音带着些散漫随性,同少年时期仍会对父爱有所期待的模样毫不相同。
谢慈说:“没想到父亲也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一天,我当父亲一辈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呢。”
谢父通过电话线的声音几乎有些狰狞:“谢慈,你在嘲讽什么?不是我和你母亲将你生下来,将你养大,你以为你能有今天?你就是这么回报亲生父母的?你还是人吗?”
谢慈安静的等他说完,最后道:“我确实应该感谢你们把我生下来,给我吃食、金钱。但是父亲,我没有付出代价吗?”
“你们从头到尾有将我当成一个人、你们的儿子吗?我只是你用的顺手的机器,是你培养出来的怪胎,专门为谢家付出一切的怪物。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由喜欢任何东西的权利,凭心而问,这是正常的吗?”
“从你明知周遥山是如何逼迫我,却依旧选择为了利益将我送到他手上的时候起,我们之间所谓的父子情就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谢父没有在说话,或许他还想狡辩一切都是为了谢慈好,可当对方将一切撕裂开的时候,再多&#3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