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正式在一起后,反而消息越发越少、相处也越来越冷硬。
情侣该有的一切他们都没有。
就连这次也是薛至第一次来找苏秩,还是因为谢慈。
薛至心烦意燥的走到苏秩寝室的门口,302号,很熟悉,熟悉的原因还是谢慈。
薛至很轻易的就会想起从前他揽着谢慈的肩膀一起进门,谢慈的床靠左手边,离门很近,他总会很自觉的爬上对方的床。
谢慈是个很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些强迫症的人了,他的床上总是收拾的很整洁,床头什么游戏机都没有,被褥没有多少褶皱,甚至被单上还会散发着如谢慈本人一般淡淡的柑橘香。
薛至并不是多么细心的人,他在谢慈面前永远像一个没长大的大男孩,他总会弄乱本该井井有条的一切,有时候可以说是故意那样弄乱。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看到他那位情绪总是淡淡的好友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嘴上唠叨着好像多烦他,却依旧会包容的任由他在自己的领地上作乱。
薛至指尖微冷,他突然好像有些意识到自己泛滥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可还没等到他深思,302寝室内便传出噼里啪啦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薛至敲了敲门,屋内的声音一顿,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好一会儿,薛至才听到脚步声,有人打开了寝室的门。
苏秩的脸色有些难看,面上有几分浮出的红晕,眼白部分的红血丝非常明显,看起来憔悴无比,再没有往日的温和纯善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声音稀疏平常,好像薛至来与不来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好在薛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看到苏秩床下的一片狼藉。
苏秩察觉到了,却只是淡淡道:“进来吧,那些是我不小心失手砸碎的东西。”
薛至“嗯”了一声,他敏锐地察觉了几分不对劲,那些被砸碎的东西里面不乏一些贵重的东西,甚至连电脑都被砸的破破碎碎,那样的痕迹,没有几分力气、没有故意的成分,是根本不可能造成的。
薛至没再多关注,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你看到那个贴子了吗?”
苏秩没说话,只是眼神暗了几分,额角有细微的青筋爆出。
薛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阿慈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既然有人说看到他在酒吧,我们还是分头去找找吧。”
苏秩点头点的很快,甚至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似乎总是这样,在面对谢慈的事情上积极的不像个普通朋友。
两人先从帖子上的酒吧开始找,没找到,然后从学校周边开始,一家一家的找了许多酒吧。
时间已经临近凌晨一点,薛至深吸一口气,走进最后一家酒吧。
这是一家相对来说环境比较好的清吧,环境布置的幽静,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更像是深夜茶馆。
服务员穿着藏蓝色的服装,见到薛至走进来,彬彬有礼的送给他一只黄玫瑰,说是今日的主题,每一位光临的客人都需要别上这朵精致小巧的黄玫瑰。
薛至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到底是酒吧,尤其是深夜,虽然没有什么限制级的场面,但暧昧层层涌涌,不少人已经隔着纱帘亲吻在一起了。
薛至对那些暧昧的场面视若无睹,转了快有一圈,他依旧没找到谢慈。
就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薛至看到一道很熟悉的影子。
或者说,只有半道。
在绿植的后面有一个稍显宽敞的皮质沙发,隐隐可见两个亲密的男人搂在一起。
消瘦些的青年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正面对着薛至的方向。
青年碎发遮住眼眸,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手撑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半燃的烟。
殷红的唇吐出烟雾,他任由男人亲密地埋在颈侧,整个人有种无所顾忌的黑暗与毁灭感。
像是堕落,又像是某种破罐子破摔的报复。
薛至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冻在一起了,随后却又涌起源源不绝的怒火。
有种本该是自己所有物被别人沾染的恼怒感。
谢慈抬眸,正对上薛至漫上怒火的眼。
黑色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慌乱,随后却又是漫漫的冷寂,认命了一般的将自己最丑陋、腐烂的一面展示给薛至看。
他甚至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身下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对方低低的笑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谢慈的屁·股,示意他下来。
谢慈竟真的低眉顺眼的坐直了身体,像早已被驯服的宠物。
男人面容苍白,眼睛黑洞洞的瘆人,正是那日见到的周遥山。
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薛至看得眼底发热,握紧双拳,几步走过去,像是打算掐死他才好。
可还没等到他走到周遥山的身边,谢慈却挡在他的身前。
薛至眼眶都有些发红了,他咬牙切齿道:“谢慈,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嗯?还是说你就喜欢勾引人,勾引我一个还不够吗?上次在天台又是给哪个野男人发信息,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控制不住的说出一连串伤人的话,看起来凶猛的像只丛林中的猛禽,可那双眼却受伤之际,眼眶红得好似下一秒就会滴下血来。
谢慈只是垂着眸,好半晌,等薛至的呼吸平静下来几分,他才平静的抬眸道:“对,我的喜欢分文不值,谁都能跟我在一起。”
“但是薛至,这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周总出场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在虐小薛了
周末啦,也不知道写的咋样,姐姐们多多留言,窝给你们发红包嘤(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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