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口超市购买的那盒巨大尺寸的三只装注定是要消费掉的,也幸亏买了,让这个守夜,从心到身都过得很充实。
到凌晨十二点时,窗外绽放起了无数烟花,光影从玻璃洒进来,将室内的画面勾描成了一个不太真实的童话世界般。
她洁白柔软的屁股被男人滚烫手掌完全笼罩,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膝盖往沙发垫上压出痕迹瞬间,听到温见词嗓音低哑,裹挟着男性的侵略气息,“除夕夜一抱,抱一年。”
夏郁翡剧烈地一收紧,过几秒,脱力般将自己软在温见词的怀抱里,那只戴翡翠玉镯的手腕攀着他结实肩膀,晃呀晃的。
她本性难移,都长大了还是喜欢被抱,哪怕温见词这个拥抱充满了成年人的欲念,填充的,不仅是她空落落很多年的怀抱,还有灵魂,都被一点点塞满了。
过片刻,恢复了点儿力气,夏郁翡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情感表达的过于直白且纯真,伏在他耳旁,很乖地拖长音说:“温见词,我好喜欢你啊。”
温见词低垂下眉,注视着她眼睛。
夏郁翡偶尔会露出一些极具欺骗性的神情,可偶尔,又会很容易让人一眼看透。她往下说,“你让我感到,我好像还有被爱的权利,温见词……万一我们哪天闹翻了,你能不能别恨我,作为交换条件,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体贴和珍惜。”
她又提恨这个字,依旧让温见词觉得很违和,还是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随着狠狠一下,温见词表面上却淡淡的笑,“我不会恨你。”
感知到她泛红屁股又开始强烈地颤了,余下的话,极为慢条斯理地说出来:“谁会舍得恨你,我只会让你这一辈子无论躺在哪张床上——永远记住我是怎么让你高潮的。”
…
公寓的楼下。
除夕夜随着时钟指向十二点整无声落幕,楚珩像是从远方而来,一身深棕色大衣裹着寒霜气息,垂在一侧的手提着奶油蛋糕站在夜色里。而此刻,他高瘦又冷清的身影被路灯打得像是小丑一样,模糊又丑陋,钉在了雪地。
前方,有数十名黑西装保镖严格坚守在周围,谁在楼上,一切不言而喻。
楚珩还是不可置信,哪怕那位温氏家族的秘书周观恕已经礼貌请他离开,他还是觉得荒唐,“温见词怎么有时间留宿这里?”
周观恕面无表情,“楚律师,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楚珩自是知道温家太子爷的事,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过问得起,正因为如此,他才震惊又诧异,这种时候,温见词是怎么摆脱身份的约束,能来陪夏郁翡过除夕?
僵了快一晚上,周观恕神色漠然,“楚律师,你既不愿自行离开,我只好送你一程。”
倘若让温总看到楼下有碍眼之物,已经算他失职。
“不必。”楚珩抬起脸,迎着白雪茫茫,惯来温润的语调也有点儿冰冷,“他现在占着这个位子又能如何,总有一天,陪郁翡到最后的,能是谁还没有个定论。”
这话极轻,随着风雪声落在周观恕耳里,也落在一众保镖耳里。
可惜无人敢应。
楚珩转身离开的影子,再次被扭曲拉长,直到消失。
后半夜时,夏郁翡醒过来一次,是被手机的铃声打扰到了舒适的睡眠,她不想接,几秒钟后想起会打扰到旁边另一位,才起身去拿。
随着接听,夏郁翡起身往客厅走,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电话那边传来温柔女声,声称是医院的护士,有个名叫楚珩的人在除夕夜回家途中出了车祸,据说是车子一不留神撞绿化带上了,如今伤口正在缝针,而他家属联系方式,只给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