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提前锻炼过的裴予安默默不语,顺从地接过叶非白递来的可乐,很是无力道:“可乐杀精。”
“……喝酒伤身。”
经由顾惊山的打岔,段崇明很快就把自己的小九九扔到了身后,散场的时候还和一直沉默的张金伟约了台球。
顾惊山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笑着目送这群人离开,等人走干净以后,笑道:“我都有些嫉妒了。”
两人从见面到熟起来用了几个月,今天倒好,一下午就处成了朋友。
这个约台球,下个约游戏,再来几个他的二人世界就能散场了。
段崇明转了转脑袋,拉了拉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顾惊山洗耳恭听。
段崇明转头,一脸正色道:“因为你人品有问题。”
顾惊山的瞳孔因为这句话无意识地缩小几分,沉默半晌,轻笑道:“嗯,确实如此。”
那些金主接受不了的嗜好,他应当是克制不了了。
床上的变态……有时候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车上的空间很宽敞,足以让顾惊山在金主的纵容下平躺下来,将自己的头放到结实的大腿肌肉上。
顾惊山闭着眼,道:“这道槛我踏过了,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踏另一道槛。”
段崇明玩着头发的手不自在地停了一下,问道:“哪道?”
不知怎的,他现在还不大想去见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不管是母亲这个身份还是那张和顾惊山相似的脸。
他总觉得,心里沉沉闷闷的。
顾惊山睁开眼,笑道:“北城有一个白头发的老人,想见你很久了。每次我回去都要和我念叨,真打算拖到他主动来见你?”
薛怡年主动起来的热情和那份可以让任何人心软的和蔼恐怕没人能招架得住。
顾及到金主对长辈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性子,顾惊山好心提醒道:“他要是来江城,恐怕……以后你每天都得按照规律的作息生活了。”
“嗯……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也得改掉,偶尔练练字,弹弹琴,画个画,陶冶一下情操也不错。”
那意味深长的停顿延伸出来的每一样举例都让段崇明感到心慌,他还不想这么早开始休养生息。
段崇明不由分说地捂住顾惊山还想再说的嘴。
皱着眉道:“我又没说我不去。”
顾惊山眨眼:什么时候。
段崇明沉思道:“清明前。”
清明。
顾惊山的神色暗了一瞬,被一晃而过的树荫掩盖,等树荫过去,这阵近似于黑的暗淡也立刻消失不见了。
“嗯。”
自上次知道金主不喜欢家里有人以后,顾惊山便将别墅的人都遣返回了北城,只留下一个按时按点上门做饭的厨师。
漆黑的别墅由他的主人亲自把灯打开,富丽堂皇的装修在灯亮起的一瞬间因为那张惊艳的被迫降格。
屋内没人,顾惊山抱住金主的动作都要比以往更为放肆大胆。
环在腹部的手一点也不安分地掀开衣摆,把沁着凉意带进温暖的他乡。
段崇明因为耳边那存在感极为强烈的炽热呼吸偏了下头,没有制止某个流氓的行为。
只道:“你就不能等回房间再……”
“忍不了。”顾惊山眼里的暗色越来越浓,夹杂的欲念的火星一闪一闪地,随着他的吻一点点落到那蜜色的肌肤上。
段崇明没太大意外地咂了咂嘴,今天单就顾惊山进门的那个眼神,他就大概知道今天逃不过去了。
也不知道他家皇阿玛跟这人说了什么。
算了,反正也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