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以后去柳刘的种的菜地摘了个甜椒。
顾惊山勾唇,笑着接过自己的饭后水果, 就着水滴在的地方咬了一口。
清脆的甜混着果蔬味,让口齿瞬间变得清爽。
他边吃, 边看着金主, 直勾勾的眼神传递着自己暗藏的诉求。
段崇明眼神闪了闪,懒散地看着墙,盯着自己脚尖沾上的土。
他不喜欢弯弯绕绕, 也不喜欢追求形式, 这一遭不明不白的追求到了现在也没让他品咂出什么味道。
段崇明抿唇,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 但我要知道你的全部。”
“同样,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那些失去的错过的步骤,未经提起的背景碰撞就这样一笔带过吧。
顾惊山双手搭着椅背,下巴放在手背,光明正大地分析着金主脸上的神情变化, 按部就班地套入公式, 得到满分答案。
乡下的夜黑的早,人也睡得早, 唯有山坡上一间小小的房间还亮着光。
不宽敞的房间只适合两个凳子隔空对坐,顾惊山放松坐着,对金主想要知道的一切知无不言。
“暮色酒馆是秦岩的产业,遇到你的那天我在屏风后面, 换了你的酒。”
清润的嗓音在夜晚贪上了凉,低声沉吟着,把自己半隐藏的过去一点点展示。
“去坞里那次, 在酒店前台遇到了莱夫背调的员工,差点暴露了。”
“北山苑的房子一开始是租的,后面那一层都买了下来。你不在的时候把几间房都打通了,上个星期才装修完。”
……
段崇明每听到一点就挑下眉,默默在心里的笔记本末尾打钩,核对着每一项。
等顾惊山把那些琐事说完,段崇明又道:“那顾文生呢。”
指名道姓的询问让顾惊山无奈地弯了弯眼,这还是他家金主第一次不尊老。
“我母亲和他相识于大学,他是她的师兄。”
这些过往顾惊山听的版本很多,各种个样,每一样都有各自偏爱的方向和人。
顾惊山把这一切和在一起,慢慢地衍生出属于自己的一套故事。
薛蕴青和顾文生的故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顾文生是山沟沟的金凤凰,外表谦逊有礼,内里却藏着滔天的傲慢和不甘。
他发自内心地敌视所有有钱有权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这种靠学习一路走上来的人才能称作社会的栋梁。
因为败类一个接着一个,顾文生的清高不知不觉地洋溢在周身。
有人不喜,也有人欣赏。
薛蕴青便是后者。
“他这个人傲慢,却也逃不过喜欢这件事。”
薛蕴青虽然瞒着身份,但是她的才情和容貌都是北城大学顶尖的存在。
是一个不普通的普通人。
顾文生看见了她眼底的那丁点不一样。
用尽借口的追求在薛蕴青眼里无地可藏,但于她而言谈恋爱不需要考虑太多。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ū???€?n?????????⑤??????o???则?为????寨?站?点
人品,家世这些次要的东西可以暂时放在顾文生那张脸的后面。
若洒脱的人只有一个,恋爱就会变成枷锁。
顾惊山垂着眼,淡声道:“他想结婚,想成家立业,但薛家只接受入赘。”
在知道薛蕴青身份的时候,顾文生是想走的,但他犹豫了。
这个社会不适合愤青一股脑地撞墙,权利和地位带来的阿谀奉承让他的果断和坚决慢慢消失不见。
薛蕴青没有限制顾文生窥探的眼,把这个男人以往厌恶的一切坦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