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小动作,更没人会因为这些而关注他心情如何。
可为什么这个人是时念。
明明应该是一个香香软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高兴说不上,但也不是很糟糕。
可是说什么呢?说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吗?和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人袒露过往吗?且不说他不喜欢接触陌生人,这些事情甚至连沈识檐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告诉时念?就因为他假惺惺、随口一问的“关怀”吗?
江淮序收回手,直接盖上被子躺下。
时念早就料到江淮序会这么做,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强问,不过上课该处理还是要处理的。
“先把伤口处理了。”时念不由分说地把江淮序从床上拽起来,用棉签沾着碘伏就压在伤口上,疼的江淮序倒吸一口冷气。
“说了不用,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你瞎操什么心?”江淮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时念的发旋,但时念很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神情应该也是很认真的吧?
江淮序甩甩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时念把江淮序的手放在腿上,慢慢把要擦在每一处伤口上,江淮序的手很好看,又长又有型,骨节清晰,每道青筋都彰显着专属于男人的力量。
只是这双手上,不止有这一道伤口,手心上有很多不同程度的伤痕,还有一道最严重的伤口,从小指缝隙处横亘在手心,一直蔓延到掌根,显得尤为可怖。
不过应该时间很久了,疤痕已经淡了很多。
所以,江淮序到底经历过什么呢?叛逆到什么程度呢?
时念把伤口处理完,又拆开一个创可贴把伤口包住,才回答他的话:“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你看这样多难看。”
“怎么就难看了?男子汉有点伤痕怎么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天天晚上还抹护手霜啊?”娘不娘啊。
时念报复性地捏了捏江淮序的手:“我那是为了下棋的时候会舒服一些,你懂什么?”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好了,你这一身酒味,去冲个澡回来把粥喝了,记得伤口不要碰到水。”时念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喝酒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宿醉。”
因为他的爸爸就经常这样。
江淮序不耐烦地皱着眉:“您不能别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烦不烦呐?”
“我这是好心,更何况,喝酒真的不好。”时念也不想管他,但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这毛病,这么多年了也没改掉。
江淮序起身去浴室冲澡,花洒打开,水流倾泻而下,江淮序想洗头发,莫名又想到时念的嘱咐,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
最终还是用另一只没受伤手单手洗了个头。
在出来的时候时念已经离开了寝室,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听到时念在接电话,然后又关门的声音。
走了正好,终于没有人烦他了。
江淮序擦着头发坐下,打开了包装袋。
是四食堂的粥。
可能是时念早就想到会费一番功夫,还特意用保温袋把粥包了起来,看起来确实费了一番功夫,因为食堂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