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祁王大军兵临城下给转走,也实在没心情再管这些贵门八卦。
自从长宁带了祁王私挖金矿,私铸兵器,私蓄兵力的证据回来,皇帝跟祁王便一直在谈判,想要祁王自己卸掉武装,交出兵权。
可祁王也不是傻的,留着手上的兵权还可能有命活,一旦交出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双方拉扯几个月,一直拖到如今祁王的人带兵到了城门之下,说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将祁王平安接回岭南,不然就鱼死网破血洗上京。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坊间流传着各种猜测与谣言。
皇帝深居宫中,日夜与朝臣商议对策,试图找到既能保全皇室威严,又能避**血冲突的方法。据说又召窦炤上殿说了些什么,但窦炤坚决不从,逼得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当场革了他少师一职,叫他回家反省思过。
观沅被各种各样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一直是沈母在安慰她。
沈母告诉她,这世间之事,真假难辨,尤其是权贵之家,风波不断,但人们所听闻的,未必全然为真,也未必全然重要。
并叮嘱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心神,给窦炤一点时间和信任,等再见面时,相信两人都会有更大的成长。
观沅低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心中实在难过:“娘,我只是担心……担心二爷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会承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
沈母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发顶,温柔道:“我了解炤儿,他是个有主意的人,这点事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倒是你,阿沅,你现在是沈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应由你自己做主。但凡你心里有一丁点不想趟进他窦家这趟混水,一定要告诉我,为娘保证给你找一个不介意你身份和过去的,安稳可靠的人家,风风光光嫁过去,叫你富足美满地过好下半辈子。”
观沅鼻头发酸,“谢谢娘,可我……我,我下半辈子,只想跟他在一起。”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母:“娘,我是不是很没用?您教我这么多东西,我却一心只想给人做妾。”
沈母揉揉她的头发,摇头感叹:“傻孩子,这不是没用,这是情深。但你要记住,情深也要有理智,有自尊。好在,炤儿那孩子也是个重情的,不然为娘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嫁过去。放心吧,你的这一片心意,会得到回报的。”
观沅紧紧抱住沈母,泪水沾湿了衣襟,“娘,谢谢您!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希望二爷早点解决这件事,早点……见到他!”
或许是诚心有所感应,这天下午,沈母突然来找观沅,很着急的样子,说要全家一起去一趟窦府。
观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将自己收拾一番,跟着沈母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齐齐开动,连行动已经不大不方便的沈老太爷都在里面。
车上,观沅问沈母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母这才长叹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跟观沅讲了一遍。
原来,当初宋寒锦要嫁给窦嘉山,宋家是不赞同的,他们早听说这个人游学在外时已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嫁过去指定没好日子过。
可那时候宋寒锦一心喜欢窦嘉山,喜欢到为他茶饭不思快要病死的程度。消息传出去,满上京都说宋家出了个多情女儿,实际上是笑话她不知廉耻。
窦老太爷作为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最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