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冤枉,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太太要这样罚奴婢?”
窦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还有脸问,我窦氏的颜面差点被你一个贱奴给丢尽了,给我夹,狠狠地夹!”
钻心的疼从十指迅速蔓延至全身,观沅的额头瞬间布满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但她仍强忍着剧痛,坚持喊道:“老太太,奴婢真的不知做错了何事,求您明示!若真是奴婢的错,奴婢愿领罚,可这样不明不白地受刑,奴婢心中不服啊!”
但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恨不能亲自将她打死,哪里肯听她说话,只一叠声地催着她们用力夹。
施刑的两个嬷嬷见状不再客气,使劲拉着拶子。
观沅的双手仿佛要被生生撕裂开来,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悲鸣,剧痛让她几乎窒息,再也忍受不住,她痛苦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丫鬟媳妇们见她这个样子,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开始窃窃私语。
老太太脸色阴沉如水,目光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失望。她冷冷看着观沅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观沅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喊着:“老太太开恩,求老太太,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求求老太太……啊……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因极度的痛苦而变得尖锐。
然而,老太太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嬷嬷们继续用刑。
拶子的力量再次加大,观沅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骨头可能随时都会断裂。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站在大少夫人身后的水菱使劲拽着主子的衣角,泪流满面地跪了下来,无声地乞求着。
大少夫人姜晴云咬咬牙,声音清脆道:“住手,快住手!”
她快步走到观沅身边跪下,表情坚定道:“祖母,再这样下去,她一双手就要废了,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呢?若真是冤枉了她,日后传出去,对咱们窦家的名声也不好。”
老太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嬷嬷们停止施刑。
观沅的双手终于从拶子中解脱出来,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中挣脱。
“说吧,老实交代你给红锦她们下的药是从哪儿来的?”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观沅此刻已经无力再争辩,只是用颤抖的声音回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没有下什么药,萧小姐是贵客,奴婢绝不敢做这样的事。”
跪在一旁的碧心突然大声道:“就是你,还敢狡辩!小檀就是喝了你沏给萧小姐的荷露茶才变成这样,还好萧小姐喝得少,不然她和我们整个窦府的名声都被你毁尽了。”
萧红锦身后的翠儿哭道:“如今我们小姐名声已经被毁了,喝了这样的东西,以后说出去谁还肯来我家提亲啊?”
老太太按下心中愤怒,安慰道:“丫头你放心,你家小姐的事情我窦氏一定负责到底,过几日等红锦好些回去之后,我们便立刻过去提亲,届时也一定会给萧国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