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的声音也极为沉重:“是的,我换了很多种方式问,那样情况下,他不可能撒谎。”
窦炤点点头:“关于他们巢穴有线索吗?”
观海摇头:“没有,他说他们从几岁时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的日常就是厮杀抢夺食物。那里原本有差不多两百人,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个,之后就安排了顶级的武术高手教他们武艺、轻功和暗杀技巧,直到一年前才将他们放出来。出来时也是被蒙着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到了我们围杀他们的那个据点,根本不知道他们待了近十年的地方在哪里。”
窦炤沉默着,扔掉手上的碎瓷,抽出一条帕子细细擦拭手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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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道:“陆存舟的事,太子的人知道吗?”
观海摇头:“我听他提到铜七巷便留了心,叫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一条是单独审的。”
窦炤冷笑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很好,既如此,这个人也就不再有价值了,处理干净些,关于陆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即便是太子问起也不行。”
“遵命!””
观海汇报完本要出去,却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二爷,观沅她不一定……”
窦炤的眼神瞬间变得冰
冷如刀,锐利地刺向观海:“轮到你来插嘴了吗?”
他凝视着桌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碎裂的瓷片,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片刻后,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我差点忘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玩玩也就罢了。正好,如此也就不必再瞻前顾后了……”
说着,他重新拾起一块碎瓷片,狠狠地捏在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却引得他放声大笑。
观海见状,心中不禁一寒,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拱手告退。
……
黑衣少年等到霞光缓慢糅杂进一点紫罗兰色调时,终于看到那个傻子气喘吁吁捧着几个瓶瓶罐罐来了。
她将那些药罐一股脑儿地倾倒在他面前,急道:“我,我看到好些止血生肌什么的药,内服的外用的,不知道哪种更有效,便都拿来了。你,你要不要每样都试试?”
少年注意到,她因跑得急,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本来雪嫩的肌肤,可惜掺杂着几点雀斑,似乎也并不丑,毕竟那双眼睛那么亮,亮得能盖过她脸上所有瑕疵。
观沅见他盯着自己看,急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人脸上长雀斑吗?快点用药啊!”
黑衣少年便苦笑了笑,在一众瓶瓶罐罐里选了一种粉末状的,然后看着观沅:“你确定要看着我用药吗?”
观沅看着他那一团血已经脑袋发晕了,哪里敢看?
慌忙转过身:“你快点,弄完了我得赶紧放回去,这都是偷偷带出来的。”
黑衣少年默默无言,拔开瓶塞,将粉末粗鲁地撒在伤口上。尽管他极力忍耐,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样的声音,听在观沅耳朵里,只觉得浑身发麻。
那得多痛啊?
观沅不敢回头去看,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与药粉混杂的刺鼻气息,让她紧张得握住双手,指尖因紧张而不自觉地颤抖。
那黑衣少年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听见“咔嚓”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想是他正在用自己的衣服包扎伤口。
观沅想到自己挂在手臂上的披帛,赶紧摘下来从身后扔给他:“用这个吧,干净些。”
对方应该是接了,一阵夹杂着隐忍闷哼的淅淅索索后,他闷着嗓子道:“可以了!”
“你……你还好吗?”观沅这才小心回头,忍不住轻声问。
黑衣少年额上出了一层薄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