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为难的,“我自然想以后能出来跟着哥哥嫂嫂一起生活,可是,可是……”
可是她如今已是窦炤的人,以后还要给她开脸的,想必是再也出不来了吧。
陆存舟见她犹豫着,脸上又有一股羞躁之态,眉眼间隐隐又多了几丝被男人沾染后才有的媚态,不由得五雷轰顶。
他迅速拉过观沅的手,摸着她的脉,细细分辨起来。
观沅吓了一跳,心想二爷说过,那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被哥哥知道也不好,便使劲将手抽了回来:“哥哥你做什么,我好好的又没病。”
陆存舟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接问道:“小九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跟姓窦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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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沅霍地站起来,有些羞也有些恼,哥哥怎能这样直白地问出这种问题?
她想了想,坚定摇头道:“没有,二爷那样的人,如何能看上我?”
陆存舟见她生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他在观沅面前,一直都是温柔耐心,对她百般呵护,无微不至的大哥哥形象啊!此刻离大功告成只差最后几个月,可千万不能因沉不住气,惹恼了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九,似乎真的对他没有一丁点除了亲情以外的感情。
还是说,她是被窦炤强迫,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无颜再奢望他?
观沅见他没什么事,又怕自己私自出来被府里发现,便急着要回去。
可陆存舟心有不甘,他实在太想弄清楚他的小九跟窦炤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便苦口婆心留她吃饭。说这十年来也就她十一岁那年除夕回来跟他吃了顿饭,其他时间每次都是匆匆来坐一坐,又匆匆回去,他觉得很难过,感觉自己不是个好哥哥。
观沅实在不想他伤心,又想起今天听见哥哥不行了的时候,她心中那股巨大的恐慌感,她是真的很在意他啊。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这一个哥哥,她不能让哥哥也伤心失望。
只得咬咬牙,点头:“好,我今日吃了饭再回。”
所以当窦炤跟观海赶到的时候,观沅正在跟陆存舟一起吃饭,她吃得笑眯眯的,还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准备放到哥哥碗里。
“观沅!”
听到观海的声音,观沅惊讶回头,然后筷子上递了一半的红烧肉就“啪”掉在桌子上。
是二爷,竟然是二爷!
二爷亲自来找她了。
她呆呆看着满脸冰霜的窦炤。
他今日穿一身月白色云锦长袍,那云锦质地细腻,光泽柔和,上面绣着织银线的团花浮纹,每一针每一线都极为精湛细密,一看就出自最顶级绣工之手。腰间束一条白玉腰带,挂着荷包玉佩,头发也用白玉头冠束起,将他衬托得愈发干净矜贵。
这样一个俊朗如星月,清隽如谪仙的人,站在那狭窄潮湿的巷道里,仿佛一缕不染尘埃的清风,误入了尘世的幽暗角落。
然而奇怪的是,他站在那里,不仅没有被这份粗粝和浊秽所同化,反而更凸显了他的清贵与孤高。
观沅望着这样的二爷,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欣喜、敬畏、恐惧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甜蜜。
她从未想过他会亲自来找她,还是在这样的地方,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宁愿脏了鞋子,也还是来了。
迟迟疑疑地站起来,唤一声:“二爷!”
陆存舟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第一反应是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