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和挑衅。
听在观沅耳中,只觉得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
说来说去,他们看起来再怎么喜欢自己,也不过是当个玩物喜欢而已,可以拿来暖床泄欲,也可以用来赌气斗狠。等有一天不喜欢了,也可以像块抹布一样随意丢弃。
观沅用手紧紧捂着心口,似乎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
幸好,她一向能够自我开解,只让自己难受了那么一小会儿,便觉得,玩物就玩物吧,起码二爷不会跟大爷似的伤害她。
如今首要任务是把当前的日子安稳混过去,给哥哥挣到三百两银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窦熠将五个指头捏得咔咔响,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弟这是要与我宣战呢?呵,行,你等着!”
窦炤看着大哥离开,突然有些烦躁地将那页纸揉成团扔进字纸篓里。
观沅躲在门口十分忐忑,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继续躲着好。
“出来吧!”窦炤唤她。
她磨磨蹭蹭走过去,有点不敢看他,不知道是因为大爷说她朝三暮四不是好女人,还是因为二爷那番轻视的话语。
“抬头看着我。”声音比之前冷了好多。
观沅有些
委屈,抬头可怜巴巴看着他:“二爷,大爷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坏心思。”
窦炤淡淡看着她,与刚刚在房里简直像两个人:“那我问你,昨晚下那么大决心勾引我,除了不想跟大爷,还有其他原因吗?”
观沅懵了,昨晚明明是他先勾引的,怎么又怪到她头上了?
可关于勾引这件事她解释得口水都干了,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好像完全听不懂人话,又或者脑子哪根筋不对,总之坚定认为她在勾引他。
行吧,他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回答他的问题再说。
观沅想了想,坚定摇头:“没有其他原因,我确实不想跟着大爷,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其他不好的心思。”
苍天作证,她说的都是大实话。
窦炤将一双手捏得微微泛白:“你确定?仅仅只是不想跟大爷,就给我下药?”
下药!?
观沅感觉被雷劈一般:“下什么药?二爷,我没有啊,我只给二爷下过治病的茶叶,怎么可能下药毒害二爷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窦炤深吸一口气:“不是毒药,是**,就在你给我的那盏茶里,不是你下的是谁?”
“……”
晴天霹雳。
观沅噗通跪下,急得脸都白了:“二爷,那茶都不是我准备的,我看二爷似乎不喜欢才没好说是她们提前备好的,我一个丫头上哪儿去找什么,什么**?而且也不一定是我们院里人做的,碧心姐姐出去后好长一段时间屋里没人,或许,或许是有什么坏人潜进来害二爷呢?二爷一定要明察啊!”
难怪昨天喝了那盏茶之后浑身不对劲,若放在正常时候的她,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二爷……那样的。
是什么人,竟这样坏!
她一口气说完,看见窦炤脸色愈发不好,急得再次解释:“二爷,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就像爷总说我勾引爷一样,我冤枉啊!”
窦炤觉得自己有点发昏。
他闭上眼睛缓了口气,然后尽量平静地看着她:“好,那我问你,你十四岁那年突然在我跟前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