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害了。”
“你还说!”高梦音又使劲拧一下,“到底还是不是我哥了?”
“疼疼疼!”高同泽龇牙咧嘴地喊着,“怕你行了吧,都是我们害的,快放手!”
观沅听说是沏茶,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领命下去,认认真真给公主沏了一盏上好的荷露茶。
这次如假包换,再没人能挑错了。
用茶盘托着,小心翼翼赶去望月楼,经过秋月庭时刚好碰到赶去席上的窦熠。
窦熠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十分自然伸手过去抱她:“我的乖丫头,这是要去哪里呀?”
观沅吓了一跳,赶紧退开:“对不起大爷,刚给公主沏了茶,现在赶着送过去。”
窦熠上下打量她两眼,搓了搓又一次抓空的手,耐着性子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呢?明儿就是我的人了,你不期待吗?我可是等不及了。”
观沅脸一红:“我,我今日忙着二爷生辰的事,还没来得及想,大爷先让我去给公主奉茶吧!”
窦熠顿时垮下脸,冷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再问一次,明儿就要跟我了,你高兴吗?”
自从知道祛疤膏的真实用途后,观沅再看大爷就只有恶心,这句高兴实在说不出口,又不敢说不高兴,只好低头不作声。
窦熠下巴动了动,伸手将那茶盘一掀,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充满戾气:“跟你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在我跟前装,若到了我院里还这样,保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将她用力往后一推,冷哼离去。
观沅重重跌在地上,只觉得屁股都摔麻了,好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又摸了摸手上被捏出来的一圈红痕,鼻子一酸只想哭。
然而她根本没时间哭,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公主跟二爷还等着她的茶呢。
观沅忍着难过,快速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回去重新沏了一杯茶。
来来回回这么一顿折腾,浪费了许多时间,公主在里面等得笑容都快消失了。
高梦音不失时机地火上浇油:“哎呀,这茶还真是金贵呢,那丫头都去了有两炷香时间,别咱们饭都吃完了,殿下你的茶还没喝上。”
公主现在没空理她,只拿一双眼睛去瞪着窦炤,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意思,故意叫那丫头怠慢我是不是?”
窦炤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正要叫观海去看看,观沅就匆匆赶到了。
她恭敬地将茶奉到公主面前,笑道:“奴婢因去寻前年存的最好的一瓶荷露水,故而迟了些,还请公主降罪。但这个茶一定是我们二爷存的最好的荷露茶,公主尝尝便知。”
窦炤皱了眉,他前年的荷露水早就喝完了。
这丫头在撒谎。
而且,她的衣服为什么脏了?
公主这才高兴了些,拿眼睛瞟着高梦音,大方道:“既是窦炤最好的茶,我多等等也无妨,呈上来吧!”
观沅上前,屈膝跪下,将茶举过头顶奉上。
按规矩,外面的奴才不能直接将茶端给公主,需要呈上之后让公主身边的侍女端去给她。
可观沅跪着举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取。
公主不由得也皱了眉,回头看春儿,发现她一脸苍白地盯着观沅跟窦炤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