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呆住,以为自己听错:“是给观沅再送一串葡萄吗?”
窦炤心情不错,没介意她话里的质疑:“对,这里没了去膳房要,就说我要吃。”
香杏想不明白,在原地愣了半天,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却也实在不敢再多话,便将手里端着的点心送上去:“我知道了,这盘桂花糕是老太太打发人送来,说是惠丰楼出的新品,请爷尝尝。”
既然是老太太送来,窦炤便捡一块试了试,感觉绵软清甜,点头道:“味道不错,待会儿跟葡萄一起,都给观沅送过去吧。”
香杏闻言再也忍不住,冲动道:“二爷为何突然对观沅这么好?”
窦炤瞟她一眼,香杏吓得捂嘴。
却见窦炤破天荒在脸上化出一点笑容来:“因为她伺候我吃葡萄,伺候得特别好。”
说着顺手又拿了一块糕点在手上,嘱咐她:“你赶紧收拾了送过去,我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太医还会过来给她看诊,你们注意些。”
香杏看着窦炤迈着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轻快步伐走出去,再看看满地的狼藉,满桌的泥泞,还有那一盘值好几吊钱的桂花糕,只觉得无边的嫉妒快要将她淹没。
原来这样就叫伺候得好吗?
还有没有天理了?
呜呜!
窦炤带上观海去了一趟东宫。
这个时候,太子正百无聊赖躺在摇椅上逗着小龟玩,看到窦炤,喜得跳起来:“老师怎么回来了,先前叫你陪我投个壶都不肯,这会儿是想通了?”
窦炤此时的状态跟前几日那种死气沉沉明显不同,声音都清朗了些:“殿下那样的水平有小聪子陪着就够了,我来是想找殿下寻一样东西。”
长宁听他这么说,一脸失望重新躺下去,手上搓着小龟的肚子:“无趣至极,不陪我玩就算了,还叫我办事儿,你要找什么?”
窦炤道:“我听说宫里娘娘们受伤都会用一种祛疤的药膏,效果极好也没什么副作用,能不能请殿下帮我寻一些?”
长宁一听是这个,
立刻来了兴致,翻身坐起来:“你要那东西做什么?谁受伤了?”
窦炤不答,只道:“殿下就说帮不帮吧?”
这个祛疤药据说所用原料极为珍贵,配方也很神秘,整个大荣只在宫里有调配,也只有公主娘娘们有资格用,其他人擅自用了还要治罪,除非是被赠与。
窦家老太太和甄夫人那里倒有一些,但窦炤不好去找她们,他一旦开口,她们必定知道是给观沅的。如此珍贵的上用祛疤药给一个奴婢,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目前还不想这么张扬。
长宁笑起来:“老师难得开口找我帮忙,我怎么敢不帮?只是那个药膏是女孩子用的东西,老师若不跟我说给谁,叫我怎么找母后开口呢?”
窦炤有些意外:“殿下这里没有吗?还要找皇后娘娘要?”
“啊,不然你以为呢?”长宁一脸理所当然,“别以为这事儿很容易,你说的那东西在宫里也是稀罕物,她们女的都抢不过来,我要那劳什子做什么?大老爷们儿,破个皮受个伤难道要祛疤?”
他说着又叹气:“我倒巴不得受伤留个疤什么的,指不定能显得阳刚一些。”
一旁小聪子连忙呸道:“殿下休要胡说,受伤岂是闹着玩的?殿下若伤着了,我们这些奴才就要掉脑袋。”
窦炤便有些愁了:“如果要惊动娘娘,倒确实难办!”
小聪子这时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找她要反比找娘娘方便些。”
“谁?”
“公主啊,仪清公主!”小聪子回答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长宁手一拍:“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皇姐呢?找母后的话,她一听我要那东西,要么怀疑我受了伤,要么怀疑我看上什么人,到时候问东问西还要查来查去闹翻天,不如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