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抬头,声音还带着委屈:“是二爷叫他送的吗?”
木蕙横她一眼:“你想得美呢,二爷才懒得管你,观海说是他自己找老太太要来的,还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我想着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可他刚刚又呛呛娘娘地问起水菱来,这我就看不懂了。”
观沅满心无奈:“快收起你那颗八卦的心吧,他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以前小的时候没少被我拖累挨骂,心里不知道多烦我,快帮我擦上药,再不来我就先疼死了。”
木蕙便将木匣子里一个十分精致描着小支梅花的小瓷瓶拿出来,打开盖子,取了药膏小心翼翼给观沅涂上去:“还好他送来这个,不然我都不敢下手给你涂。”
这边在上药,那边观海回去复命,说东西都送到了。
窦炤问:“她怎么样?”
观海答:“应该不大好,我听见她在里面哭。”
“在里面哭?”窦炤下棋的手顿住。
观海点头:“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想是疼得厉害。”
窦炤捏紧手指:“这么大人哪里会疼得哭,想是……”
观海本还在等他下面的话,却见他突然站起来,站了一会儿又重重坐下,不禁很是体贴道:“二爷若是担心观沅,不如过去看看?”
窦炤狠狠瞪他一眼:“多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她了?”
观海吐吐舌头。
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太子遣人来,请窦炤即刻入宫,有要事商谈。
已是戌正二刻,按道理宫门都关了,太子从没这时候找过他,想是有极其要紧的事。
窦炤不敢耽搁,带上观海出门。
观沅这一天下来又是受惊又是受伤的,实在耗费了大量精神,腿上擦药不疼后,便躺着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亥初才被木蕙推醒。
木蕙端了一碗鸡汤面给她:“饿了吧,快吃,我特意去老太太的小厨房,叫郭嫂子做的。”
观沅有些惊讶:“郭嫂子肯给咱们做吃的吗?”
木蕙笑道:“自然不肯,我给了她几个小钱就肯了。”
观沅满心感动,拉着木蕙的手:“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木蕙很不耐烦:“别婆婆妈妈的,快吃,吃了咱们还要去乞巧呢。”
在窦府,每到七夕,凡有女主人的院子都会举行乞巧活动,迎巧、祭巧、拜巧,娱巧等,一直闹到半夜,热闹得很。长直院没有女主人,就没有这些活动,大家每年看着别人欢声笑语的十分羡慕,便约定等伺候二爷睡了,就偷偷出去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她们三个一起过节。
观沅当然记得这件事,可这会儿她腿不方便,水菱又去了大爷院子,以为过不成了,没想到木蕙居然还要去。
“水菱会来吗?”
“就是水菱特意跟我说的,她不想跟大爷院里那些人一起过节,让我无论如何要将你带去,咱们拜拜巧娘娘,说不定你这腿能好得快些。”
“可我走路……”
“放心吧,又不是瘸了,我扶着你,再不行还能背着,不会弄到伤口的。”
既然木蕙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