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时候起,观沅才真正近距离接触二爷。
其实前几年的时候,二爷对她还算好,茶水什么的弄错了也不会责骂,而是耐心教她,观沅很多出色的茶艺都是窦炤亲手教的,比如那杯白牡丹。
可到了十四岁那年,望澧勾引二爷被赶出去,没多久她又因涂脂抹粉被骂了一顿,那之后二爷便叫她们每日跑步,晒得黑黑的,还要多吃饭,身材也变得比别地方的丫鬟更健壮些。
即便这样,观沅每次近前伺候,还是能感觉他不高兴。总能从鸡蛋里挑骨头找她麻烦,就感觉他特别看她不顺眼,可若是提出要换人来伺候,他又会更生气。
观沅的日子如履薄冰,每日伺候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太煎熬了。
其实想想,若是二爷一直是十四岁之前的二爷,她是愿意伺候一辈子的。
如今的话,熬到二十岁应该是极限了。
想到这里,观沅真心道:“希望二爷能再留我四年。”
这时,采菊回来了,给他奉上茶。
窦炤匆匆喝一口,明显皱了眉,却没有责备,只淡声道:“味道不对,换一杯来,”
观沅微微惊讶,只是换一杯就行吗?
这若是换了她,被训斥是轻的,很多时候要在他眼皮底下一直冲泡到颜色味道一丝不差,再回去按这个流程练习一整晚,不给睡觉的。
怎么如今她们来,只是换一杯就行了,连句重话都没有?
观沅一脸羡慕地看向采菊,可见瘦弱的美人儿就是好,不是犯了原则问题,主子们都舍不得责骂。
可采菊却一脸要哭的样子,期期艾艾端了杯子下去。
观沅心中纳罕,若是二爷能对她这么宽容,她做梦都能笑醒的。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哪。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不免露出些委屈,窦炤便道:“做什么一脸不高兴?”
观沅哪里敢说,只好接之前的话道:“想到不能伺候二爷心中很是难过,还请二爷不要这么早打发我出去。”
水嫩嫩的美人儿一脸哀伤,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恳求。
这是窦炤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一向喜欢假装不在意,勾引他的时候也要装作是不小心,此刻突然这样直白地流露感情,一下子便击中他心中最隐秘的地方。
观沅见他不说话,又似乎很热很烦躁的样子,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揉眉心,便讨好地拿起羽扇:“二爷你热吗,我给你打扇吧?”
窦炤心中烦躁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观沅以为他同意,便走上前,正要扇时窦炤却站了起来。
没想到他会起身,观沅后退不及身体往后仰,眼看便要摔下去,却感觉背上一紧,窦炤已经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扶住。
近,离得实在太近。
气息交缠,少女身上芬芳的味道肆无忌惮侵入鼻端,一张粉嫩似荷花的脸近在咫尺,微微汗湿的鬓角,吹弹可破的肌肤,淡淡的雀斑,玲珑小巧的鼻子,还有那樱桃般的小嘴,泛着淡淡粉红,又润又软,很好咬的样子。
窦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