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蕙绞尽脑汁,终于蹦出三个字:“可以吃!”
“可以吃?”观沅听不懂。
“对,就是好看得可以吃掉那几个字。”木蕙一脸认真。
观沅笑起来:“不会形容就乱别说,哪有人好看得可以吃?”
木蕙摇着头,“完了,你这一笑更好看了,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你说二爷他……对了”她似乎想起什么,“望澧被赶走之后,二爷好像没立刻禁止我们打扮吧?”
观沅瞪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很记得那天,你说我都十四岁了要学会打扮,便给我梳了双螺垂髻,还涂了些胭脂,结果就被二爷骂了。说都是望澧将我们带得这样只爱打扮,命我们从此不许涂脂抹粉,只能梳双丫髻,还要跑步多吃饭。”
木蕙两手一拍:“这就对了,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他,”木蕙顿了一下,又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道:“他发现你长成美人儿了,心里不喜欢便故意折腾。”
“真的吗?”观沅很有些不信。
木蕙用力点头,给出结论:“咱们二爷可能真是断袖,正常男人哪个不爱美女,他就偏让咱们往丑了长!”
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嘛”木蕙又自言自语道,“他最近对新来的这几个美人儿倒不错,平时对我们要求多高啊,特别是你的茶水,稍微一点不合心意就要被他训一顿,如今换了香杏伺候,似乎也没什么。”
说起这个,观沅满心委屈。
从前她伺候的时候,不说那些日常挑刺打手板了,最惨是有一次不小心把井水当泉水烹了茶,他只浅尝一口,便着人打来一大桶井水,叫她一炷香时间内喝完,从此好好记住井水味道,再敢弄混就剁她手掌。
好家伙,那一整桶水,观沅几乎把肚子撑爆,最后只能一边哭一边呕吐,生生把自己喝得爬不起来才罢休。
这一招也着实有用,从来粗枝大叶的观沅,自那之后再没在茶水上出过错。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学什么都不上心,能在茶艺上精进至此,都是靠这位冷血二爷逼出来的。
观沅只能叹息:“可见真是我悟性不够,她们一来就会了,我也没办法。”
木蕙便拍拍她的肩安慰:“反正他是断袖,她们再能干也成不了咱们主子,别放在心上。”
观沅摇摇头:“成了主子也不怕,反正熬过四年就走了,只是懊恼自己太笨罢了。”
两人私下里这么议论的时候,窦炤却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很知道这次的风言风语都是仪清公主闹的。
近几个月,他每日去东宫教太子下棋,公主都会跑过去问东问西。那日烦不甚烦,便出言狠狠讽刺了几句,隔日便出了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外面怎么传对他来说无所谓,皇帝找父亲去问,也不过是借机会嘲笑一番,报一报去年不让重修皇陵的事而已,并不算大事。
坏就坏在有人推波助澜牵扯到太子,一旦太子风评被害,会影响将来继承大统。如今正有个祁王在一旁虎视眈眈,大家如此紧张也能理解。
只是苦了他,非得留着几个不知所谓的丫鬟在院里,挑战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其实想一想,收用几个丫鬟又有什么打紧?可每次心猿意马的时候,便想到生母下场。他不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