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床尾,家居裤与真丝床单摩挲,发出细碎又引人遐思的轻响。
薄被掀开。
露出少女洁白如玉的身体。
黎瑭因为失眠,身上的每一寸布料都让她觉得磨着皮肤难受,所以在整个失眠过程中,一件一件地丢到了床尾。
一切都在夜色中进行,一切邪念滋生于黑暗。
黎瑭模糊的意识残留了一丝清醒,但又不够清醒,她的清醒意识并非拒绝,而是——只要看不见彼此,第二天,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姜令词却将她看得清晰。
准确地握住少女细瘦伶仃的脚踝,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潮湿的、黏腻的、炽热的、涌动的。
黎瑭这一晚的后半夜。
睡的很好。
像是压抑许久的躯体与灵魂,突然在某一天,被放出去遛了个弯儿。
第二天醒来。
黎瑭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她愣愣地看着立体浮雕天花板,原本平静的心脏突然砰砰地乱跳:她被姜令词目睹了zw。
还……
亲口帮她!
甚至舒服过一次之后,她还将腿缠在姜令词脖颈上,要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
她是被憋疯了吗?
姜令词也能答应?
人太好了吧?
倒不是黎瑭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姜令词,而是……昨晚姜令词手都没有乱碰她任何地方,只送她舒服。
黎瑭现在回想一下,就像是保守传统版本的姜教授给她口一样。
绅士有礼地服务她。
黎瑭将被子按在脸上,不愿面对,昨天还有点舍不得姜令词这个田螺公子,今天……还是早早离开吧。
客厅一切都复原了。
连那张单人沙发的位置都规整的纹丝不差,薄被叠的整齐放在扶手上,那个一直放到落地窗边缘的银色行李箱也不见了。
黎瑭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久。
阳光洒在少女孤零零的身上,落下同样孤零零的影子。
好像梦呀。
又醒了。
就在黎瑭开始怀疑这几天姜令词的出现是不是她的梦境时,她看到了餐桌上整齐摆放的早餐,一如之前的每一天。
只是多了一张纸条。
黎瑭慢吞吞地走上前,拿起那张纸。
姜令词用一手秀逸隽永的洒脱字体,写下相当朴素的留言:
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姜令词留。
一点都没有豪门贵公子的霸道味儿。
黎瑭小声吐槽,细白指尖不自觉捏紧了小纸条。
等到清醒过来时,立刻小心翼翼地抚平,夹进那本画册中。
她当然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又不是小朋友,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不过是一个美貌小保姆离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黎瑭习惯性地自己哄自己,天天在眼皮子底下,还挺影响她搞事业的呢。
最近都没好好画画。
她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去郊外写生,这里有一座复古教堂,上面爬满了各种鲜花,像是把整个春天都搬到了外墙上。
而且教堂是可以进入的,登上顶层露台,能看到远处成片成片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黎瑭强迫自己遗忘的人,再次冲刷进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