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冷如月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黎瑭被他看的眼睫垂下,有点心虚,又有点慌,但她向来憋不住话,忍了几秒,在姜令词准备拿开她的手臂时,很小声地问了句:“你在生气吗?”
“没有。”姜令词云淡风轻地回道,眉目一如既往的清隽温沉。
他不想让人看出情绪,黎瑭自然不可能看出什么不对劲。
但黎瑭小动物嗅觉十分敏锐,她不信,细眉轻轻蹙起:“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想孤立我?”
这么大的房子就他们两个人,姜令词还不跟她说话,这不就是在孤立她吗!
黎瑭觉得自己这个脑回路没有问题。
姜令词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平心静气地询问:“饿了吗?”
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有孤立她。
黎瑭先是运动了一个多小时,又受伤进医院,折腾着拍片子上药包扎又回家,现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确实感觉到饿,慢腾腾地松开手:“饿。”
随即试探着问,“你喂我?”
她眼睛眨了眨,又强调,“我手腕疼,这是病人的特权。”
如果是大黎的话,这个时候一定要教训她还敢说手腕疼,如果没有去玩危险运动巴拉巴拉……
但是姜令词没有,他站起身,薄唇平和温润地溢出一个字:“好。”
甚至还朝她微微勾唇,“你是病人,当然拥有所有特权。”
病人是最大的。
于是,搬回槿越泗号的第一晚,黎瑭享受到了公主级别的待遇。
虽然没伺候过人,但姜教授学习能力很强,不一会儿就摸索到了精髓,将小黎公主伺候的舒舒服服。
在黎渊打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时,黎瑭心情愉悦地将姜令词夸了一通。
并且还要踩大黎一脚,“比哥哥小时候喂饭温柔多了,哥哥笨手笨脚。”
大黎:“……”
很好。
依旧欠揍。
这次滑板受伤没给她留下半点阴影,以后估计还敢。
远在A国的大黎头疼。
他甚至想给姜令词打电话,让他别惯着黎瑭,但是吧……这是未来妹夫,要是姜令词真听他的不惯着黎瑭,黎渊会更不爽。
向来在商界手段果决、雷厉风行的黎总左右为难,陷入纠结。
教育孩子真的很难。
教育熊孩子更是难上加难。
黎瑭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玩手机。
不知何时,外面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客厅落地窗很大,窗帘没有合上,隐约能听到窗外倒灌而下、连绵不绝的声音。
明明室内一直保持恒温,黎瑭总觉得身上潮湿的难受。
她侧眸看向姜令词。
姜令词身上还穿着白色衬衣,微微解开两颗扣子,袖口挽起,露出两条线条修劲似暗藏无限力量的手臂。
整个人看似慵懒随性,坐在一旁,正在与学生沟通论文。
等他扣上电脑的瞬间。
黎瑭顾盼生辉的眸子一转,像小朋友触碰大人底线一般,突然将那只没受伤的、冰凉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