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腿软的根本站不稳, 还要作妖。
因为她好开心。
原本断掉的灵感,完全续上,重新积满了蓄水池, 令她满脑子都是创作,恨不得立刻回家画画。
黎瑭提起黑色丝绒长裙的裙摆, 开心的赤着玉白的脚, 晃晃悠悠地在姜令词面前转了个圈, “你看, 变成了白色波点裙。”
艺术家的想象力总是让人难以招架。
姜令词接住了她扑过来的身体,少女身上原本的馥郁甜香此时沾满了他的味道。
然而有一瞬间,姜令词是可惜的。
可惜不在家里。
可惜她穿了长裙。
按理说,姜令词自小学的规矩教养绝不允许他做这么放浪下流的事情。
也从未想过, 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让女朋友给他做这种事。
但从绛云镇第一次到后面的每一次,只要遇到黎瑭,好似他做出任何超出底线的事情, 都不奇怪。
而现在, 他脑子里有这种“可惜”的念头时, 姜令词没有最开始那样诧异, 反而……习以为常。
黎瑭给姜令词弄的时候, 其实也有感觉的,她在这方面向来不会遮遮掩掩,他们本来就是炮友呀。
见面干这个才是最正常的。
所以她环抱住姜令词的脖颈后,一个用力, 自然又熟稔地跳进他怀里,细腿缠上他的腰,还能空出一只手将他身后的小窗户拍上。
随即殷殷切切地看向姜令词, 先发制人说:“我知道今天周六。”
“嗯,所以?”
姜令词顺势抱着她走向浴室,准备洗个澡再走,他洁癖,受不了这样黏腻的回家。
黎瑭顺手从吧台拿了一盒安·全·套,在姜令词将她放在瓷砖地面上后,她勾住男人的脖子不放,两只脚悬在半空晃了下才落地:“只要不完全的进去,就不算破坏约定。”
一如既往的直白露骨,“蹭蹭。”
“不给你。”
姜令词拒绝后,不疾不徐地说,“黎小姐,我对你已经产生信任危机。”
视线落在她怼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盒子,最后补充了句,“而且,尺码太小。”
第一个拒绝原因她接受,但是第二个就不接受了,黎瑭强调:“这已经是最大号了!”
证明她对姜令词的尺寸是有所了解的。
肯定最大号。
姜令词只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关上了浴室门。
什么意思?
不都是安全·套吗?跟家里的没啥区别啊。
黎瑭默默地看了下侧面具体尺码说明——
数着手指算了算姜令词的。
确定了。
套不进去。
啧。
名门贵公子就是不简单呀,这玩意儿也能量身定制。
谈逾第二次给自家上司送衣服。
这次……
把男装女装全都送出去了。
黎瑭洗了澡之后,感觉心灵也得到净化。
算了,身体的快乐固然重要,事业的蒸蒸日上更胜一筹。
黎瑭重新恢复愉悦心情,满脑子都是等会回家就将那幅画完成。
回程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很细很密,像一张银色的网自上而下地盖了下来,看着没有危险,实则全世界都被烙下了印记。
湿漉漉的水痕,沿着玻璃蜿蜒而下,似是某种警示。
黎瑭没在意地收回了目光,偏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他似在闭目小憩。
以为自己这一番折腾,累坏了他,黎瑭担心地问:“你累了吗?”
要是累坏了姜老师,她可是罪加一等了。
“不累。”
姜令词眼睫掀起,视线扫过她红肿且表层还有细密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