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词后背鞭伤裂开,当晚起了高烧,自然无法按照遵守与黎瑭“一天”的约定。
等黎瑭再次见到姜令词,已经是三天之后,她刚准备要发脾气。
姜令词站在门口,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朝她递过来一个木质雕花的首饰盒。
不愧是儿子像妈,跟上次秦女士送她礼物一样,直接递到眼皮子底下,生怕她看不见。
“怎么,又是歉礼?”
“本小姐不是可以被小恩小惠收买的人。”
黎瑭不接,漂亮小脸垮垮的,满脸写着我很不高兴,快来哄我。
余光却在偷瞥姜令词。
她发现几天不见,姜令词好像瘦了点,不知道是灯光原因,还是错觉,唇色还没有那天晚上视频时鲜艳,淡淡的樱花粉,肤色也很白,不是健康的玉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覆上了一层很薄的霜。
明明今天天气很好的。
姜令词恍然无觉,从善如流地将这个沉淀着古朴意味的沉香木首饰盒打开,同时说:“这是回礼。”
是一对祖母绿手镯,非常罕见而浓郁的绿色,天生天长的料子,居然没有半点瑕疵。
他回赠黎瑭的定情信物。
与姜令词扣在腕骨上那枚兰叶红宝石手镯交相辉映。
“回礼。”
黎瑭小声重复,有点狐疑,知道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手腕时,终于反应过来。
可她送姜令词的手镯,本就是那一屋子旗袍的回礼呀。
这回礼送来送去,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这么贵重,我都没有回礼了。”她最贵的就是那枚红宝石。
“不用回礼。”
姜令词将沉香木盒放到玄关,取出一对手镯,戴在她左手细腕上,并说,“你的亲手设计无价。”
有一说一,黎瑭真的很吃这种真诚的夸夸,虽然脸上依旧是骄矜高傲的小表情,却没有抽回被姜令词放在掌心轻握着的手指,乖乖地任由他戴上。
黎瑭除了画画,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戴双镯对她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玉石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得了新玩具,黎瑭举起来在灯光下欣赏了一会儿,眼尖地发现,“这对玉镯跟你那枚祖母绿胸针是出自一块料子吗?”
姜令词几不可察地应了声。
胸针镶嵌的玉石是传给姜家未来家主的,姜令词只会在重要时刻才会佩戴,所以这对玉镯所承载的对于未来家主伴侣的含义,也不言而喻。
“有被哄好吗?”姜令词问她。
黎瑭立刻放下手,很重地哼了声:“才没有。”
下一秒,小声咕哝,“你明知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姜令词当然知道。
他慢条斯理地握住黎瑭那只戴了双镯的手,放到自己西装领口的位置,薄唇噙着极淡的弧度,“你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没有。”
“在内袋,自己拿。”
“还玩神秘,你最好是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黎瑭沿着姜令词的西装边缘,慢吞吞地探了进去。
他西装布料外面有点凉,里面又是热的。
只有一个暗袋。
突然碰到一个薄薄的塑料片,黎瑭觉得自己指尖有点烫,心跳蓦地乱了一拍。
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吗?
事到临头,黎瑭突然不敢往外拿,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黎瑭停留的太久,姜令词意识到什么,主动握着她的手,一同将那枚蓝色薄片拿出来。
啊啊啊!
这是计生用品吗?
不,这是她汩汩流淌的灵感来源!
未免太不矜持,黎瑭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