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妻子不解,“您不是把她送过来让我给换身干净衣服吗。”
赵淳楣无奈道:“是啊,但我说的换衣服就是换衣服,没有别的意思。”接着讲女孩儿的身世复述了一遍。
曹正妻子恍然大悟,推了把身边的弟弟,埋怨道:“俺说什么来着,大王长得这么俊,还用勉强这丫头吗,就你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嚷嚷什么‘天底下男的都一样’,俺看是你有这腌臜心思!”
弟弟也委屈,“说俺干啥,俺不是担心孩子吗。”
赵淳楣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看向尚在状况外的小女孩儿,犹豫了下,与其道:“郑柳事情多,我这儿刚好缺个伺候笔墨的,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得了赵淳楣保证,其余的人对此安排也没什么异议,毕竟对方一副公子哥儿长相,有个丫鬟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事实上,赵淳楣一个现代人早习惯了自己动手,再加上还有身份秘密,哪里需要人伺候。只不过联想到刚才发生事儿,还是决定领着小姑娘。
曹正妻子与弟弟都算是良善之辈了,见到女孩儿的第一反应还是与床、事有关,更别提山寨中其他人,担心在看不到的地方被欺负,她索性将其带在身边。
等其他人都走后,赵淳楣给女孩儿一块湿帕子,让她把脸擦干净,接着温声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姑娘卸去浓妆艳抹 ,露出一张面黄肌瘦的小脸,“俺叫桃子,今年十四了,大王,你想让俺干啥,挑水砍柴俺都会!”
有些惊讶地抬眼,赵淳楣原本以为对方才十一二岁,没想到竟然十四了吗,看来是从小到大没吃过几顿饱饭,发育得这般迟缓。思及此处,声音更加轻柔了,“挑水劈柴都有专门的人,你以后帮我跑腿递个东西就是了。”
“就这么点儿活吗?”桃子挠挠头,但还是乖乖点头应下了。
赵淳楣又教了她一些生活常识,转眼就到了天黑。
看了眼外面,不禁有些疑惑,郑柳去了一天怎么还没回来,是因为见到老相好太激动干脆留在村子里了吗?按他的性子不应该啊……
不过嘛,虽然这般想着,但只是晚几个时辰,赵淳楣终究没放在心上,直到半夜,外面响起阵阵锣鼓声,方才猛然惊醒。
知道这是出情况了,连忙披上衣服跑出去。
厅堂内,众人齐聚一团,见到她来了,纷纷上前打招呼。
赵淳楣没有回应,而是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寨众,沉声道:“发生什么了?”
“寨主!”郑柳此时没了平日里的彬彬有礼,披散着头发,满脸血污激动道:“快救救这二位兄弟!!”
闻焕章懂些医术,简单检查后起身安抚道:“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其中一个被刀砍到了手,小指怕是保不住了,我已经给他们止血了,估计养些日子就能好。”
众人听罢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郑柳,让他说出事情的经过。
郑柳平复了下心情,边抹泪边道:“我本农户出身,家中虽然不丰,但也好歹有那么几亩薄田,爹娘希望我能出息便供我读书,但我不争气,那么多年下来也没考上个秀才。原本要只是这样也能勉强糊口,谁知几年前一场瘟疫,家中人都染病了,爹娘年纪大了没熬过,等办完丧事,李太公称爹娘当时去他家求药还留下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