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会滑过她的上颚,让人的神经末梢都微微颤抖。
应该庆幸刚才看了电影,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道,不至于将面红耳赤全然袒露。
昏暗中,换气时,叶明芙又听见他的喘,也跟着一起,这下彻底没空思考手该往哪里放的问题,被季念捉住一只,先握住四指,再磨磨蹭蹭地插入她指缝,十指相扣。
他的大拇指很长,贴在叶明芙手背上,揉动着。
良久,季念说:“你会累的。”
叶明芙晕乎乎地被抬起下巴,望着他。
季念:“累到也没关系吗?”
他说着很体贴人的话,眼神却像蛊惑。
分明是清冷到有些锐利的眼,不知道为什么会屡屡流露这种波光。
叶明芙的下巴被捏着,点了一下,分不清是谁的手笔。
她鬼迷心窍。
“嗯。”
炽热的气息更粗重了。
那只相握的手引着叶明芙的手,像之前假意治疗时那样贴向胸膛,逐渐向腹肌滑下。
暖风绵绵,将紧闭的窗帘底端和郁金香花叶吹动。
浴袍的带子快要垂到地上,也跟着摇晃,若有似无刮蹭叶明芙的脚踝。
叶明芙第一次发现,季念的声音原来有这么好听。
先前只是觉得低沉,像缓缓流动的大提琴乐章。
此刻,乐章奏得令人意乱神迷,弓拉动琴弦,一同紧绷着,来来回回,零碎的音符溢出来。
他们四目相对,不知何时又啄吻到一起,不知何时分离。
叶明芙得以看清黑眸下涌动的神色。
深邃,不再隐忍,沉默的冰山露出一角,回忆忽然被拉到一个雨夜。
从那个时候开始,甚至之前,季念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子。
叶明芙失神,手指微微脱力。
季念喉结一滚,鼻尖轻轻抵过去,蹭着她鼻头粉粉的软肉。
“累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快,叶明芙。”
叶明芙手腕都酸了,小声地抱怨:“是你太慢。”
季念像完全没有羞耻心一样,还勾着唇笑了起来。
平时没什么表情,这种时候笑意倒是多。
“嗯,怪我。”
叶明芙重重点头,想着可以分开了,突然被他捏紧手掌,悬了回去。
另一只干燥灼烧的掌心按着她后颈,季念头一偏,下巴搭在她锁骨和肩膀中间的位置,濡湿躁乱的吐息萦绕过来。
叶明芙看见的是宽肩带着背部的摇动,看不见的是被遮挡的、猛烈的冲刺。
季念的头一下一下轻轻向前撞她的肩膀,偏硬的黑发蹭过脖颈,更甚的痒意袭来,叶明芙不由哼气,低喘短暂地变成合奏。
…
很久以后。
季念揽着叶明芙去浴室洗手。
她的手和手臂都酸,掌心被撞得通红一片,季念反而还神清气爽的。
叶明芙气上心头,为了惩罚,闷闷地指使他帮她洗手,一遍又一遍。
季念每次都乖巧应答:“好。”
镜子里倒映他低垂的脸,鼻梁高挺,唇角略压。
叶明芙慢慢消了气,又觉得有些为难他了——已经洗了四回,她欲开口喊停,一不留神注意到镜中男生嘴角一闪即逝的弧度。
很快被再度压下去。
水流声细细响着,叶明芙狐疑地低头。
季念比她粗长许多的手指,黏着柔软的泡沫,缓慢到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