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春苦笑着摇头:“每次都是娘娘赢,奴婢不来了。”
颂夏捂住唇,忍不住地笑:“娘娘也只有和皇上下棋,才有输的时候。”
褚青绾被噎住,兴致一下子褪了七八成。
胥砚恒的技术真得不能说厉害,只是,胥砚恒下得再烂,难道她能赢胥砚恒嘛?
她还不至于那么没心没肺。
褚青绾嘟囔:“弄秋,弄秋,快来替换迟春。”
弄秋将金丝梅插在青花瓷玉瓶中,忙忙应声:“来了!来了!”
弄秋和迟春换了个位置,主仆四人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在她们身后,金丝梅摆在玉瓶中,暖阳透过楹窗落在其上,照得其暖黄颜色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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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一色。
杨贵嫔来回不断地走动,她神经质地咬住指甲,时不时地转头朝外看去:“怎么还没有消息。”
茯苓安慰她:“主子不要着急。”
许久,外间终于有了动静,茯苓赶紧出去,她回来得很快,杨贵嫔一脸紧张地看向她,茯苓点头:“成了!”
杨贵嫔身子立刻软了下来,她瘫在椅子上,无意识地低喃:“成了……成了就好……”
半晌,杨贵嫔才陡然回神,她深呼吸两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她没敢掉以轻心,问:“瑾修容没有起疑?”
茯苓摇头:“听说是弄秋直接拿进去了,想来瑾修容这段时间过得很煎熬,不然瑾修容的宫人也不会一听说对瑾修容有益,就赶紧接下了。”
“不过,即便她们起疑,也查不到什么。”
这话,茯苓说得很笃定,毕竟只一个金丝梅的确没什么问题。
杨贵嫔没放松,她对着铜镜理了理发丝,见状,茯苓不由得纳闷:“主子这个时候要去何处?”
杨贵嫔头也没回:“去找姐姐。”
容昭仪住处,她正要让人传晚膳,就听说杨贵嫔来了,容昭仪一顿,她让玉露请人进来。
帘子掀起来,露出杨贵嫔满是懊悔的脸,容昭仪不解:“这是怎么了?”
杨贵嫔拍了拍脑袋,她不好意思道:“是嫔妾刚刚发现昨日给姐姐的香囊,有一味药材还未放进去,都怪嫔妾粗心大意。”
杨贵嫔轻咳了声,满是窘迫:“姐姐将香囊先给嫔妾,嫔妾明日再送来给姐姐。”
容昭仪听说是这件事,不由得好笑地摇头,她解开香囊,递给杨贵嫔:“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着急?”
杨贵嫔接过香囊,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转身,声音越来越远:“嫔妾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姐姐。”
待回了住处,她脸上的焦急和窘迫立刻消失,茯苓默默地低下头,许久,她见主子面无表情地将香囊换了一个,从容昭仪处拿回来的香囊被她扔到了火盆中,很快被烧得干干净净。
茯苓阻拦不及,满脸不解:“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杨贵嫔望向火盆,火光明明暗暗地映在她脸上,叫她神情也变得模糊,茯苓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一旦瑾修容出事,这个香囊很容易暴露姐姐。”
茯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