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仿佛没察觉到这一点,她欢欢喜喜地应下,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情雀跃。
褚青绾的确挺高兴,有人上赶着给她脸面,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她担得起!
待到九月初八这日,褚青绾早早地被迟春叫了起来,某人今日没有早朝,揽着她翻了个身,埋头在她颈窝,闷声嘟囔:“做什么。”
褚青绾艰难地转头去看外间天光,她催促某人:“都要辰时了。”
胥砚恒声音低哑:“还早。”
她的生辰宴是在晚上,至于这么着急么。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肢,自己不起来,也不许她起来,褚青绾别不过他,只好郁闷地再次闭上眼,许是昨晚闹得晚,她一闭眼居然也真的再次睡过去,再睁眼时,已经午时过半。
辰时还惫懒的某人已经好整以暇地倚在软塌上,迟春一脸无奈地看向她:“主子,您终于醒了。”
再睡,午膳都要睡过去了。
胥砚恒头也没抬,只闷笑了声。
褚青绾被臊红了脸,她偷摸地瞪了某人一眼,要不是他拉着她,她能起得这么晚么?
不替她说话也就罢了,还在嘲笑她。
真是好没良心。
褚青绾坐起来,亵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脖颈到锁骨的痕迹,迟春有一瞬间都不敢看她,褚青绾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铜镜,待望见亵衣都掩不住的痕迹,她立即红了脸。
和狗啃了一样!
殿内安静了一刹,坐着不动的胥砚恒意识不对劲,他转头望去,果不其然对上女子哀怨的眼神:“您瞧瞧,您让嫔妾这样如何见人?”
她一手捂住脖颈,她手指白皙细长,越发显得那处痕迹红紫,女子恼着眼神瞪他,原谅他这时心猿意马,只有一个念头——她肌肤是嫩了点,他没觉得使劲,居然就能落下这么深的痕迹。
胥砚恒面色不改,应答也是格外混账:“绾绾是娇气了点。”
褚青绾都要被他气笑了,若非顾忌他的身份,非得一个靠枕扔过去不可!
她半点不依着他,咬声道:“皇上的话,自己能听下去么?”
胥砚恒想说有什么不能,但对上女子的眼神,知晓再逗就真的要让人生气了,他话音到了嘴边变成了:“今日冷,披个披风了,应当能挡住些许?”
见他还算认真地出主意,褚青绾才算消了恼意,她忿忿地轻哼了声,才低声和迟春商量起今日的穿搭。
至于穿个披风?穿是要穿,但到了殿内披风还是要脱下的。
人懒得理他了,胥砚恒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提的意见有那么差劲吗?
胥砚恒调整了一下姿势,待见女子坐在梳妆台前,脖颈上已经系了一条鲛纱丝带,恰好掩住了脖颈上的痕迹,和她今日穿着的绯色宫裙也是衬配,他轻啧了声。
鲛纱贵重,一年也只得几匹,她倒是舍得。
这倒也罢了,他的提议和她的应对方法也没差什么,不是么?
胥砚恒半点没有自知之明地这么想着。
好歹是他惹出的祸端,见提议没被采纳,他又想出了一个弥补的主意,没看几页的游记被他撂下,他走到褚青绾跟前,抬起下颌,问:“朕帮绾绾画眉?”
褚青绾从铜镜中给了他一个微笑:“嫔妾还想好好过一个生辰宴,待下次再由得皇上折腾,如何?”
被婉拒了。
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