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妃嫔在后宫的倚仗,一是子嗣,再是皇上恩宠,三便是娘家势力。
之前众人还会顾忌着周贵妃,不敢对容修仪过于殷勤,但如今谢家得势,众人也是会审时度势的。
之所以卢宝林会知道此事,还是因为容修仪,卢宝林摇头唏嘘道:“立功之人正是容修仪的同胞兄弟,虽是立了功,但人也差点丢了性命,前段时间容修仪可谓是魂不守舍。”
褚青绾眸色倏然一凝,不待外人察觉不对,她脸色很快恢复如常。
谢家人口众多,但能被称为容修仪同胞兄弟的只有谢贺辞,二人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年龄相仿,谢贺辞受伤,容修仪会担心是再正常不过。
褚青绾对此,只简短地说:“看来容修仪协理六宫的权利,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收回去了。”
显然,卢宝林也看出来了,对容修仪,有人羡慕,有人酸涩,自也有人不在意。
卢宝林就是后者,她替褚青绾解惑之后,话音一转:“说起来,苏嫔自上次侍寝后,又没了后续。”
褚青绾轻眯眸,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如果苏嫔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周贵妃不可能还大费周折地替苏嫔谋划。
受了卢宝林这么多好意,褚青绾也不是只进不出之人,她笑着道:“今日天色不错,卢宝林不如到玉琼苑坐上片刻?”
这是在对外释放二人交好的信号,卢宝林一喜,自然不会拒绝。
日色渐暗,玉琼玉净室内,褚青绾特意泡得久了点,迟春拿着锦帛替她擦着脖颈和耳根。
她会一病就是半个月,自然是在等迟春的香膏。
她今日请安时,特意涂抹了些许,想要借此钓鱼,看看究竟是谁在算计她。
结果,除了一个卢宝林,根本没有别人靠近她,她会邀请卢宝林来玉琼苑,也存了试探的心思,但卢宝林压根没关注她身上的香膏。
褚青绾皱了皱眉,觉得这背后之人藏得真深。
褚青绾没察觉不对,但她依旧每日坚持着涂抹香膏,这香膏看似量少,但着实耐用,用上两三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半个月后。
天冷了,一个不注意就会染了风寒,顾美人很不幸地中了招,她不来请安,请安的位置自然有了调整。
褚青绾和苏嫔坐到了一起。
她甫一坐下,没多久,就见苏嫔偏头看她,有点不解地问:“褚美人涂的是什么香,香而不浓,甚是好闻。”
褚青绾握住杯盏,她抬眸和苏嫔对视,她没想到,她钓鱼钓了半个月,结果这个人一直在她周围。
视线一触即离,褚青绾恰到好处地露出些许赧然:“是梅香,嫔妾也不知道中省殿是怎么调制的。”
苏嫔询问之意不言而喻,明显是也有些意动,但褚青绾闭口不提送一盒给苏嫔。
苏嫔有点讶然:“中省殿?我从未听过中省殿有这等香膏。”
褚青绾没在她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她对苏嫔的话似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咽下了声音,只笑了笑没再回答。
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有的好东西,而苏嫔没有,她再说下去,未免有炫耀之意。
苏嫔仿佛也想明白了什么,她眉眼情绪些许寡淡下来,没有再追着询问。
江宝林坐在她下首,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话里有话道:“褚美人真是喜爱梅花,不仅落雪时要赏梅,连平日中的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