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入宫数年,膝下只有公主一位子嗣,向来将大公主捧在掌心,如珠如宝对待都不必说,岂能听得这般诅咒公主的话?
对此,愉妃只是一声冷笑,她嘲讽地看向周贵妃:“只一句话,贵妃娘娘就听不得,又怎么能叫臣妾心平气和地对待险些害了舟儿的罪魁凶手。”
周贵妃噎住,她也知晓愉妃的逆鳞,真惹恼了愉妃,她可不会给任何人脸面。
毕竟,谁叫皇上会替她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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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中一梗。
杨贵嫔终于忍不住了:“嫔妾没有害二皇子!”
对周贵妃,愉妃只能阴阳怪气,但对杨贵嫔,愉妃就不需要收敛了,她直接呵斥:“你住口!别让本宫在你口中听到二皇子三个字,你也配提起他!”
杨贵嫔脸色倏然惨白。
容婕妤终究是看不下去,她低叹了一声:“愉妃娘娘,当年那件事绝非杨贵嫔有意为之,您何必这样针对杨贵嫔,叫亲者痛仇者快呢。”
亲者痛仇者快几个字,让有些人听得眸色一闪,很快又低垂下掩住了眸色。
四周人见高位争执,都骇然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和褚青绾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生怕这时会招了哪位娘娘的眼。
愉妃望向容婕妤,她眼神闪了闪,冷哼了一声:“你与她一丘之貉,自然不觉得是她有错,都说虎毒不食子,但你又怎知她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能对亲子下手之人。”
她语气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要知晓,人不可貌相。”
容婕妤听得眉头紧锁,不懂愉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杨贵嫔彻底惊怒:“你在皇上面前污蔑嫔妾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往嫔妾头上扣屎盆子,恨不得嫔妾在宫中寸步难行,嫔妾究竟何处得罪了愉妃娘娘,让您这般恨嫔妾?!”
愉妃觉得她明知故问,她眼神骤冷:“你什么身份,也敢对本宫指着鼻子质问。”
眼见彻底乱起来,周贵妃皱紧了眉头,她是乐得见愉妃和杨贵嫔不对付不错,但也不代表,她也会想看见这二人在朝和宫闹起来。
她提高声量:“够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这般放肆!”
四周蓦然一静。
杨贵嫔因这一声呵斥终于冷静下来,她颓废地低下头,后背冒出汵汵冷汗。
和杨贵嫔不同,愉妃直接推开手边的杯盏,她冷冷地盯着杨贵嫔,显然是今日这事没完。
周贵妃揉着额头,觉得愉妃仗着皇上恩宠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虽然事情是她挑出来的,但她懒得管愉妃和杨贵嫔的龃龉,直接头疼道:“行了,整日没个安分的,都回去吧。”
褚青绾看了一场好戏,口中的茶水都变得有滋味起来,见请安散了,她赶紧松开杯盏,和众人一样默默地退出朝和宫。
待出了朝和宫,她就见众人挪移的脚步很是缓慢,她心知肚明,也放慢了脚步。
果然,前头响起了愉妃的讽笑声:“杨贵嫔刚才在朝和宫时不是很趾高气扬么,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杨贵嫔被宫人按住跪在地上,大庭广众下,格外狼狈,她仰起头愤恨地看向愉妃,却是再没有勇气出声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