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出这种事。
“停车。”廖筠忽然开口。
阿杨靠边停下,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栗雪的店,”廖筠指了指外面,“去看看。”
阿杨将车停好,两人一起往路边的甜品店走去。
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私人烘焙,装修充满了法式格调。老板是一名美女富二代,名叫栗雪,和廖筠之前那个在国外读书的朋友谢昭一样[注1],都是廖筠以前的同学。
栗雪情商高,性格好,但是并不喜欢和复杂的人打交道,一心只喜欢做甜品。
廖筠本身不是很爱吃甜,可自从赵曦玉死后,她偶尔吃一些,倒也没觉得那么腻。
她对赵曦玉这个人,除了那突然在她眼前快速死亡的震撼,实在是没有太多印象了,更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唯独甜品,就像一个回忆的锚点,证明他曾经在她身边存在过。
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栗雪随口聊起了骆炀的妻子,赵清晏。
张洵这几年借着廖筠和金家的势力抢占了磬耀,骆炀却因为死了爹,无依无靠。为了跟张洵抗衡,主动联姻,娶了这位赵家大小姐。不过和那些利益纠葛的桥段不同,骆炀是真心喜欢赵清晏,两人认识很多年了,之前赵清晏就说过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帮助他,只是他太过自卑,没同意。
现在张家的争斗已经基本落下了帷幕,赢的不是张洵,也不是骆炀,而是背后翻云覆雨的廖筠。
赵清晏怀孕后,骆炀渐渐地低调了不少,改做了别的业务,好像也很赚钱。赵清晏常来栗雪的店,刚才顺路买了一些点心离开,跟廖筠只错过了不到十分钟。
“她似乎身体不太好,”栗雪回忆道,“不只是怀孕那么简单,我觉得她气色很苍白,总觉得有些疲惫。”
廖筠皱眉:“骆炀那种没用的混蛋,竟然能娶到这么优秀的老婆,可怜的赵大小姐,估计没少为了骆炀的破事操心,倒了霉了。”
“是啊,男人实在是拖累了她。我听她提起了一个叫赵曦玉的人,是骆先生那边的亲戚,你是不是也认识来着?”
廖筠再听见这个名字,有些惊讶:“是认识,赵小姐说他什么?”
“她说那个赵曦玉年纪不大,前阵子因为生病去世了,生前也很喜欢做甜品,还会热情地送去给她吃。两人同姓,她曾提议过要认赵曦玉做弟弟,但骆先生死活不同意。她刚才感慨了好多句呢,我看她状态实在让人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这么多愁善感。你知道那人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吗?”
“血友病。”
“那应该是先天性的吧,真可惜,唉,世事无常,过好当下,以后的事真说不好会变成什么样。”
廖筠心情沉重,没再多言语,拎着打包好的甜品离开。
出了店门,她面色不太好,下楼梯时拧着眉心,问阿杨:“骆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直在盯着,没被他发现。”
“证据呢?”
“还要再等等。他接触的人一直在国外,比较麻烦,不过一旦证据完全,他涉黑和走私的事,翻不了身。”
“这种男人,真废物,不愧是他爸最爱的儿子,繁殖两个字刻脑子里了,什么时候了不忘给自己留个后代,”站定在车前,廖筠非常烦躁,“等到证据收集好,直接把他送进去,我不想看他再出来了。”
“好。”
廖筠之前意外发现骆炀在联系那个胖哥以前的上家,做的虽然不是强迫卖丨淫的生意,但是涉黑走私更加严重。她没有直接证据,不想打草惊蛇,本